那是怎樣的一種打擊。
“打算下個月去趟法國。”施涼說,“具體的,交給容蔚然那邊聯絡。”
黃金殊不擔心,有容蔚然在身邊寸步不離的陪著,就算是遇到什麼事,他都會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讓施涼掉一根頭髮絲。
影片聊天結束,一直坐在旁邊的容蔚然才發出聲音,“陳瀝瀝的聯絡方式也弄到了。”
施涼喝口水,“她還好嗎?”
“不錯,”容蔚然說,“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感情方面也很順利。”
施涼知道曹峰在三年前就離開了人世,她沉默了許久。
“聽說走的時候沒有受什麼罪。”容蔚然攬住她的肩膀,安撫的捏了捏,“人都會走那一步的。”
施涼驀然就把他的手揮開了。
容蔚然一愣,他又去攬,把人摟懷裡,啞聲哄著,“好了,不氣,我不該說那種話。”
施涼閉了閉眼,氣息有些紊亂。
容蔚然一下一下拍她的後背,唇在她耳邊輕碰,“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施涼冷道,“再讓我聽見一次,就不要上床睡了。”
容蔚然委屈的撇嘴,“知道了。”
片刻後,施涼撥通陳瀝瀝的電話,那頭響了有一會兒才傳來聲音,“喂,哪位?”
“瀝瀝,是我。”
那頭死寂,下一秒,是急促的呼吸,伴隨陳瀝瀝不敢置信的聲音,在顫抖著,“姐……真的是你嗎……你在哪兒……好不好……”
“是我,”施涼說,“我跟容蔚然在一起,我很好。”
這句話已經透露了很多資訊。
陳瀝瀝知道了一些事,她難掩激動,心想,那就好。
很久以前,陳瀝瀝就明白,最終守在姐姐身邊的那個人如果是蕭荀,那她會平安一世,不用擔心明天發生什麼,即便是天塌下來了,也有強大的蕭荀撐著,他會像一座大山,給她擋風遮雨,同時也擋去了陽光,只有無盡的黑暗。
但那個人是容蔚然,姐姐會快樂一世,她的臉上會掛著笑容,每天都過的很幸福,像個戀愛中的小女人,一段婚姻裡的妻子,會笑會鬧,以真實的自己面對生活。
這是兩種生活,來自兩個人,註定只能二選一。
陳瀝瀝沒問和蕭荀有關的事,怕刺激到姐姐。
“我現在住在溫哥華,打算明年跟溫柏安結婚。”
陳瀝瀝似是欲言又止。
她只有一個親人了,最大的心願是,希望在自己最重要的日子,她的親人能去。
可是姐姐腿不方便,陳瀝瀝開不了口。
“到時候你把日期告訴我,”施涼輕笑,“那天我會過去的。”
陳瀝瀝欣喜萬分,“那我去接你。”
“不用,容蔚然會帶我去,”施涼說,“很久沒見溫柏安的父親了,替我向他老人家問候一聲。”
“我會的。”
陳瀝瀝嘮叨起來了,“你要多注意身體,天涼了及時加衣,腿不舒服就告訴容蔚然,不要自己扛著。”
說了一大通,她嚥了下口水,嗓子都幹了,“姐,你等我,我很快就會過去看你。”
“不急,”施涼說,“我就在這裡。”
跟陳瀝瀝聊完,她的心情全寫在臉上,先是好友,再是親人。
容蔚然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不用她說,就會替她去辦。
施涼把發燙的手機放桌上,金殊跟瀝瀝都避開了一個人,一件事。
其實到現在為止,她也想不通,連她都揣測不出,那個人心裡的想法。
她索性就不去想了。
下午,劉老帶著大黃狗回來了,手裡還提著袋魚乾,他進門就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