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說了出來。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只能小心緊張地觀察男人的神色,唯恐他失控,做出過激的行為。
容蔚然說,“換不了。”
楚禾壓著聲音問,“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容蔚然垂眼,右手手指放進左手的袖子裡,摸著那處字母,心被那個女人拽走了,那裡是空的。
沒她,他連怎麼去愛一個人都不會了。
容蔚然的愛情叫施涼。
一天夜裡,療養院發生驚動,護士帶著|警|員|四處搜尋。
他們在一處灌木叢裡找到中國患者,對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這樣的情況在一週後再次發生,療養院對容蔚然的屋子周圍加強|監|視|,唯恐他再做出類似的瘋狂舉動。
門口,楚禾看著容蔚然被幾個人大力壓住手腳,看他在鎮定劑的藥效下慢慢平穩,這個過程並不漫長,她卻好像直接從夏天跨越到寒冬,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了。
有一瞬,楚禾對自己的信念產生懷疑,活著……真的好嗎?
她驚醒了,一身冷汗。
不敢再待下去,楚禾落荒而逃。
半個月後,楚禾跑來了,她的氣息有點亂,臉發紅,額前的髮絲上都是汗。
“有人找你。”
容蔚然坐在窗前,眼神空洞,他沒有聽見。
走到他面前,楚禾拔高聲音,“是陳瀝瀝來找你了,她說有東西要給你。”
椅子倒地,砰一聲響後,是容蔚然混亂的腳步聲,他捏住楚禾的胳膊,“你說誰?”
“陳瀝瀝,”楚禾一字一頓,“施涼的那個妹妹。”
她立刻就被放開了,眼前晃過一道身影,快又慌張,生怕慢一秒,就會錯過什麼。
花園一角的長椅上,陳瀝瀝坐在那裡,腿上放著一個很大的紙箱子,她用兩條手臂抱著,似乎很重要。
望見一人跑過來,離的近了,陳瀝瀝驚在那裡,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出現在視野裡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天之驕子。
短短几個月,到底在這個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只知道對方精神有問題,在療養院接受治療,跟國內容家斷了聯絡,其他的一無所知。
沒想到他變的不人不鬼。
陳瀝瀝的手被一股可怕的力道鉗制,她回神。
容蔚然從喉嚨裡碾出幾個字,裹著血腥味,“她在哪兒?”
陳瀝瀝搖頭,“我不知道。”
“你們是姐妹,她那麼信任你,”容蔚然死死的盯著,“你不可能不知道!”
陳瀝瀝抽涼氣,“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痛的臉都白了,“容蔚然,你快鬆手。”
半響,容蔚然垂下手,彷彿那個動作要了他全身的力氣,“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陳瀝瀝顧不上檢查手腕,“紙箱子。”
如果不是父親病逝,她在離開前決定收拾屋子,還發現不了。
那紙箱子就會繼續和灰塵為伴,極有可能容蔚然永遠都不會知道,姐姐給他留了東西。
陳瀝瀝又會想,或許姐姐算到她會發現紙箱子,並且交給容蔚然。
姐姐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
和這個容蔚然一樣,重情重義,所以才受困。
聽聞陳瀝瀝所說,容蔚然低頭去看,神情茫然,因為太害怕只是一場夢了。
“這是我姐的東西。”
陳瀝瀝要去抱紙箱子,被一隻手先她一步搶走,寶貝似的緊抱在懷裡,誰敢碰一下,就跟誰拼命。
不是不知道這人對她姐的感情,在這一刻,陳瀝瀝的心頭仍然感到震撼。
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