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念著喊著最信任的那個人,“爸爸……”
先是她的腿,然後是|下|半||身,最後整個人都被火覆蓋,絕望的聲音持續了很久,那是一場生不如死的折磨。
思緒驟然被扯了回來,帶著一串血珠子,施涼後退了好幾步,煞白著臉跑出院子,一直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停下來的時候,身子發軟,站不住的跌坐在樹林裡。
“呵呵。”
施涼抖著肩膀,手垂放在枯葉裡,指尖在顫著,又握緊了,她仰頭,哈哈大笑,笑聲淒厲,藏著可怕的恨意。
那場如天怒的大火讓女孩結束了一種痛苦,承受了另一種痛苦。
無論是哪種,對於年幼的女孩來說,都太殘忍了。
幾天後,孫苗苗激動的出現在小院子裡,“瑞哥,我發現了盛光德的一個秘密……”
又過了兩天,盛光德被人勒索,揚言要一百萬,拿的是他跟陳瀝瀝親熱的一些照片。
他坐在辦公室裡,一邊等電話,一邊欣賞照片。
據說這只是一部分,給了錢,還有大半。
手裡的照片有幾張是房間的,很隱|私的地方,他寧願相信是陳瀝瀝那裡被人裝了攝像頭,是對方蓄謀已久,也不想相信這事跟她有關。
那麼好的孩子,乾乾淨淨的。
一個半小時後,桌上的手機響了。
盛光德從電話裡得到想要的,“地址確定嗎?”
那頭說,“確定。”
盛光德起身出去,吩咐門口的姜淮,“看著陳瀝瀝。”
他頓了一下,近似是關心疼愛的口吻,“把她照顧好了。”
姜淮應聲,“董事長放心。”
交代完,盛光德開車去了b市。
小院裡,趙瑞正在打電話,門突然突然被推開了,他扭過頭,那些罵聲再看清來人後,霎時間就卡在了嗓子裡。
“你,你,你——”
趙瑞扔掉手機,第一時間就是逃跑,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插翅難飛。
盛光德問道,“趙瑞,東西在哪兒?”
趙瑞裝傻,“什麼東西?”
“你找的人聯絡我,要價一百萬,”盛光德把手裡的箱子一推,“錢我帶來了。”
趙瑞盯著箱子,不停吞嚥唾沫,“盛光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
“我把照片給你,還有命活著走出這裡?”
趙瑞焦急的在心裡想對策,腦子裡亂糟糟的,他明明自己很小心了,怎麼還被這個老東西查到。
盛光德說,“不止是照片。”
趙瑞一愣,他咧嘴,“開什麼玩笑?!”
“把東西拿出來。”盛光德的臉色沉下去,“我的耐心不多。”
趙瑞完全搞不懂對方的意思,剛才裝傻以為是指照片,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拿什麼?”
盛光德皺緊眉頭,他一腳踢在男人的腹部,“趙瑞,你要錢,我給你,別再玩花樣,否則,我讓你人財兩空。”
如果不是收到訊息,得知對方手裡有那件東西,他是不會親自過來的。
“真不說?”
趙瑞從地上爬起來,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盛光德叫了一個名字,門外進來一人,個高叫冷,他鉗制住陳瑞,和捏小貓小狗沒什麼區別。
趙瑞知道自己完了,他破口大罵,什麼噁心骯髒的話都罵了。
“盛光德,你是最大的偽君子,十幾年前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不管不顧。”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那天倉庫爆炸前發生了什麼嗎?”
“還有你那女兒,被火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