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十個。”
“也是螳臂擋車罷了。”
秦氏依偎在周元朗懷裡,抬頭看著周元朗,問道:“那他們南陳,就沒有一點問題麼?”
“南陳自然也是問題多多。”
周元朗默默的說道:“不過他們軍力向來孱弱,因此外患大於內憂,有外部的隱患,朝廷就相對謹小慎微一些,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再加上沈七前幾年去東南解決了他們的倭患,南陳剩下的大問題,就只剩下原先的淮河水師和兵力孱弱的問題了。”
“而那沈七幾乎是無中生有組建了一支新的軍隊,一舉解決了南陳這兩個大問題。”
周元朗長嘆了一口氣:“他太厲害了。”
秦氏低頭,輕聲道:“比夫君還要厲害麼?”
“為夫若是生在南朝。”
周元朗低眉,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此生用二十年時間,能夠平定東南倭患,便是難得的功業了。”
“餘者,我全無把握。”
秦氏這才感慨了一句:“這麼看來,那位沈侯爺,勝過夫君不少。”
周元朗深色複雜,然後輕輕搖頭:“為夫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古怪,但是又說不清楚,他到底哪裡古怪。”
…………
兩日之後,沈毅再一次約見了周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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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朗到達沈毅書房的時候,沈老爺正在翻看前線送來的最新軍報,這個時候,蘇定所部已經佔領了天津港,剿滅敵人近五千人。
這又是這場大勝,今天上午,沈毅就要把向朝廷報捷的文書發出去,儘快送到建康。
聽到周元朗敲門之後,沈毅才開口讓他進來,等這位周先生入座,沈毅才開口道:“周先生,前兩天咱們談的事情,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周元朗欠身行禮:“侯爺怎麼打算的?”
“破城可以,不過周懷所部只有一萬多人,一萬多人攻進數萬徵南軍把守的滄州城,並且收服所有徵南軍將士,有點太假了。”
“不過如果先生堅持,我可以盡力抽出兩萬人手,與周懷一起進攻滄州,把戲做足。”
聽到這裡,周元朗心裡已經很明白沈毅的意思了。
沈毅還是不放心,讓周懷所部一頭扎進滄州城,萬一滄州城生變,沈毅這支偏師可能直接被打殘,甚至被打沒。
哪怕咬牙多抽出一些兵力,有三四萬人一起進攻滄州,只要徵南軍按照約定開啟城門,淮安軍進城之後,哪怕雙方兵力依舊有懸殊,也不至於沒有反抗的餘地。
至少可以從滄州全身而退。
周元朗自然不可能有意見,他低頭道:“聽憑侯爺安排。”
沈毅點頭,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沈某要提前與先生說好。”
他靜靜的看著周元朗:“我淮安軍破城之後,俘虜徵南軍,與徵南軍主動出城投降,可是大不一樣的。”
“即便沈某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我朝陛下也心知肚明,但是百官們可不會清楚,到時候給你們父子的封賞,以及徵南軍將領的封賞,將會下滑…”
沈毅掰著手指算了算:“至少三檔。”
“也就是說,你們家原本可以封世侯,甚至有可能給你們封個國公,但是破城之後,可能連世伯都很難了。”
“至多是一個終身的伯爵。”
徵南軍主動投降與否,差別是很大的。
最簡單的邏輯,假如徵南軍抵抗之後,還被南陳重封,那麼北齊剩下的所有城池的將領,大概沒有一個再會主動投降。
周元朗神色微變。
他站在沈毅面前,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