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風擦過臉頰的聲音閃避,進攻與格擋之間,堅硬的骨頭碰撞在一起,隔著薄薄的面板,硌得兩人生疼。
隨著疼痛感上升,他們的脾氣也上來了,速度逐漸越來越快。
寧栩找準機會,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顴骨上。
那傢伙也是個硬骨頭,連吭都沒吭一聲,反手將他的胳膊扭到身後,藉著送上來的這一拳,將他整個上半身按在了水泥臺上。
這一下勁道顯然是發了狠,硬是要跟他拼出個勝負。
一股很淡的菸草味隨風飄來,寧栩猛地掙了兩下,沒掙開。
身後的人冷笑一聲,隨手扯下脖子上的領帶,看樣子想捆住他的手。
正在這時,樓梯間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這小子,讓你在房間裡複習,你在天台上幹嘛?”有人踩著樓梯上來了。
那人動作一僵,寧栩趁機掙脫開他的桎梏,渾身發力往前一撞,ban將他反壓在了水泥臺的牆壁上。
那一瞬間,兩人距離靠得極近,呼吸可聞。
寧栩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氣聲,噴灑出的熱氣落在他薄薄的眼皮上,初步估計這人應該比他高五到十公分。
他拽住纏在自己手腕處的領帶,想要把對方綁住。
指尖觸碰上絲綢材質的那一刻,稍微有點愣神。
這觸感,好像似曾相識。
“你最好別被我抓到……”女人又嘀咕了一聲,門鎖傳來輕微的響動。
那人奪過領帶,用力推開寧栩,長腿一跨,竟順著管道直接滑了下去!
與此同時,啪地一聲,天台的燈亮了。
那人滑得飛快,幾秒鐘就湮沒在了樓下的草叢裡。
寧栩放鬆下來,胸腔裡傳來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他揉了揉痠疼的手腕,抬起頭對上了一張陌生驚訝的臉。
對面的女主人意外地看著他,“你……你是?”
寧栩淡淡地打了聲招呼,“晚上好,阿姨。”
即使天台的燈光昏暗,也能隱約看出女主人長相姣好。
她略帶尷尬地說:“你好,我還以為是我兒子在天台,對了,你看見他了嗎?”
寧栩略一遲疑,搖了搖頭。
打小報告的事情,他從來不屑幹,早晚她會自己發現。
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四處張望:“奇怪,這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寧栩沒再多說什麼,轉身撐了下水泥臺,輕輕鬆鬆地翻了回去。
下樓後,艾珂看見他的右手外側被蹭破了皮,連忙拿了碘酒給替他塗抹。
“怎麼擦破了?是蹭在水泥臺上了嗎?真是的……我明天就找人來貼瓷磚,先前因為那個臺子是公用的,我一直懶得貼。疼不疼?媽媽輕點。”
她心疼得要命,自家這個寶貝兒子,從小嬌生慣養的,小時候打針都要掉金豆豆,她最見不得他磕著碰著。
“不疼。”寧栩問道,“媽,對面的人在哪裡上學?”
艾珂邊仔細塗藥,邊說道:“你是說他家兒子嗎?不清楚,聽說成績很差,應該是東岸中學之類的吧。”
寧栩想起了那條領帶的觸感,和他的校服領帶實在是太像了,不過不能排除其他學校也會用這種材料的可能性。
艾珂見他若有所思,原本還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摸了摸他的頭說:“早點休息,學習別太辛苦了。”
當晚寧栩沒能早睡,因為他在窗邊聽到了一點動靜,起身去看了好幾次,都沒發現人影。
的考點和提綱梳理一遍。”
他的課進度很快,高三剛開始就進入了一輪複習,堪比主科的速度,也因為這個原因,三班的物理是所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