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一個尼姑庵住了一段時間,出來後就搬到這裡,我也就……剛跟過來沒幾天。”
“很兇的。叫什麼?”
“不清楚,就知道是個清朝的野鬼,一直沒入冊,最近好像在城南那邊,不僅害人,還欺負我們這些良民。”
“給我帶路。”
大花直哆嗦,“我不敢。”
何灃沒說話。
大花心裡快速比較一番。那清朝鬼雖心狠,可何巡使好像更手辣。況且,他腰間還纏著魂鞭。
於是,她乖乖調頭,弓腰帶路,“您跟我來。”
……
找到清朝鬼的時候,他正在一個老太太身上,磨得人痛苦長哼。
看到何灃,躲在人身更不敢出來。
何灃叫了他兩聲,見他沒反應,拿著魂鞭抽了過去。
魂鞭由一百三十七個厲鬼之魂練成,極兇無比,形似人脊骨,卻細而軟,長度可放自如。
這一鞭子下去,滋味不是一般鬼能受得住的。若不是窮兇極惡或徒手難治的鬼,何灃輕易不拿出來。
清朝鬼知道這玩意的厲害,沒等鞭子落下便從人身出來,倉皇而逃。
還未跑出視線,魂鞭纏住他的脖子,將他拽回來,懸在半空。
大花躲在偏處偷瞄著,不敢出氣。
何灃背手看著他,“陰律第三條,第九條,第十七條。你是覺得年代久遠,地府事務繁忙,無暇顧你,便到處作惡,無視律法了?”
清朝鬼痛苦呻.吟,兩腳直蹬。
何灃想到他曾如此纏著季潼就怒火直燒,一身黑氣彌繞,“滅了你,下頭頂多治我個濫用職權。”
恰好兩個陰差路過,見巡使辦事,打了聲招呼。
何灃恢復鎮靜,收了魂鞭,清朝鬼落下來,疼的左右翻滾。
何灃將這廝交於兩陰差,“幫我送到十一殿。”
陰差要去七殿,到十一殿腳程可不近,不答應吧,又怕何巡使生氣,只能諾下,“是。”
一道魂鞭,也夠那鬼一陣子好受。
陰差壓著清朝鬼走了。
何灃看向躲著的大花,召她過來說話。
大花剛見識巡使鬼威,連滾帶爬伏到跟前,“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以後離她遠點,再被我看到,把你送十一殿試刀池。”
“我不敢了!保證離得遠遠的。”
何灃知道這鬼本性不壞,便饒她走了。
……
何灃回到學校,立在季潼的窗外,遠遠地看著她。他若不想現形,即便是陰陽眼也是看不見的。
季潼認真聽著講,筆在手下唰唰地寫著。
何灃從上課站到了下課,又從下課站到了上課。
他發現即便是課間,季潼也很少挪動一下,要麼是趴在桌上睡覺,要麼是看書做題。別人與她說話,她只應付地答兩句,總是冷著臉,很少笑。這一點倒是跟前世頗為相像。
今日溫度驟降,教室的窗戶大開。
九月天,常人覺得清涼舒爽,可季潼體虛,天生怕冷,硬是凍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何灃怕她著涼,招了陣猛風將門窗給閉上,窗邊的女同學隨即又給推開。幾次三番的,何灃有些煩了,乾脆讓這風停下。
“欸?怎麼突然沒風了?”女同學探出手去,一絲風氣都感受不到,她抱怨了一句,“刮的好好的,什麼鬼天氣啊。”
……
季潼性格孤僻,獨來獨往,進這個班半個多月,只與五六個同學講過話。她看上去文靜老實,清冷寡淡,雖樣貌不錯,性格卻沒意思的很。
她不招惹是非,可是非總來招惹她。
那日大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