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閣在搞什麼!”
“哼,如此擂臺,莫不是欺負我等妖族神魂不如你們人魂凝實?”
大荒的妖族同樣反對。
面對無數修行者的質疑,拜月閣主並未解釋,而是直接揮動手臂,霎時間,一座奇異的擂臺憑空從悟道場升起,只見這座擂臺如同一座道宗悟道之塔,泛著七彩琉璃之光,陰陽變化之間,玄妙無比,其擂臺之塔,可供參道之坐者數萬之眾,在每一個道坐上方,皆置放著一盞特殊的魂燈!如此奇異的擂臺,立時將喧囂的聲音壓了下去,在場的修行者,皆感覺到這一座道宗之塔的神奇,尤其是上面古老的魂燈之盞,彷彿間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讓身體內的神魂不由自主地飛去。
“諸位的不忿本閣自然知曉,這擂臺本是昔日道宗弟子聚集三花時需要藉助的天靈塔,它曾是道宗的一件上古道器,雖然此道器因為歲月流逝的緣故沒有以往那麼神妙,但你們進入其中,也能獲得一番機緣,煉化神識,強化神魂,更有其他諸多妙處,本座就不一一解釋了,若是諸位依舊覺得不公,大可以退出的,本閣也能理解諸位想要揚名立萬的爭勝之心,只是這一次黑暗入侵實在過於詭異,我等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讓諸位一對一的比試進行下去的。”
“道宗天靈塔!”
“強化神魂?”
原本吵鬧的無數修士,聽見拜月閣主的解釋,當即轉怒為喜,原本想要爭名次,卻又覺得毫無希望的人,自是大喜過望,暗中振奮不已,又怎會輕易退出的。
如此這般,拜月閣輕易化解了各方修士的矛盾,由其他長老開始佈置諸多事宜,好在許多繁複之事,對於修行者而言都可以從簡,擂臺之試雖然規則變化,不以傳統的方式進行,可這種雖然有一定風險,卻大有好處的事,人人都不會抗拒,只會老老實實順從的。
原本一些想要看戲的人,也突然改變主意,想要進入擂臺湊一份熱鬧,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想要渾水摸魚,上了年齡的隱修,可他們一旦接觸到天靈塔的邊緣,就被神秘的結界彈飛出去,根本無法混入其中。
顧餘生看著那一個個飛往擂臺的遁影,平靜的面容帶著沉思,拜月閣主的話雖然說得天衣無縫,並且以道宗道器為利益,讓所有赴擂臺的人都變得積極,可他看見塔內每一個位置的魂燈時,心中的不安被無限放大。
“又是這種東西。”
顧餘生暗自忖度,那神秘的魂燈,這些年他實在見過多次,每一次出現,幾乎都會帶走小玄界的不少修行者,他雖然自信有自保之力,可眼下整個小玄界的修士,幾乎都來到此處,若是真有什麼大陰謀,當真會對小玄界造成毀滅打擊,儘管他對小玄界的絕大多數修行者都沒有任何情誼,可身為背劍人的他,內心深處何嘗沒有人間正義之辨,魂橋的聖人戒尺,又何嘗不是他心中的一把正義之尺。
“且不說我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有,以現在這麼多修行者的狂熱,他們也未必會相信我,若我現在貿然出言阻止,不止會立即得罪拜月閣,甚至會遭到所有修行者的反對,以各方修士如此狂熱的情緒,對我拔劍相向也是有可能的。”
顧餘生在默默權衡,心中也不由地有些哂然,若是在十八歲那年,自己還是那個初出青萍山的稚嫩少年,或許會做出那樣熱血衝腦的事,可數次時間之旅,倒也沉澱出了以往沒有的沉穩,顧餘生也不知沉默,是自己忘了初心,還是一張紙終究被江湖染了墨。
“怎麼?身為背劍人的你,竟然躊躇不前嗎?”
就在顧餘生立身孤獨之際,身邊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顧餘生回頭看去,對方赫然是一位陌生的妖族修士,其氣息不過八境左右,但顧餘生剛一接觸到對方的眼睛,便立即認出來,這位妖族修士,竟然是妖聖驚鯢,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