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直接出海了。
可我能告訴你?“原本我還想給你驚喜來著。”齊景年輕描淡寫一句帶過,“我先給你講講那倆人的情況。”
“好。”
果然,一說正事,他媳婦兒注意力立馬轉移。“王招娣,後改名王秀英,今年三十七,五歲給人當童養媳,因不孕離異。”
這離異還不是一般的離異,五年前夫家原本還想倒賣媳婦兒一手得筆錢,結果不幸中的大幸被齊一撞上了此事。
當時人在異地的齊一不敢擅作主張,特意打了電報給齊景年,後經齊景年找了人了結了此事,對方也離開了當地。
“王姐剛離開那一年開始是在西北幫忙咱們收些當地土特產,結果在那邊待了幾年,一直未有再成家的念頭,之後就調她來了這邊。”
關平安了然點頭。想來那幾年來自不同地方特產的經手人就是類似遭過難的不幸人,齊一還是很有熱心腸的。
“陳柳,父亡後隨母改嫁,今年三十五。她的情況和王姐有些不同,她是她城裡丈夫頂著巨大壓力娶進門。”
一個壓力來著對方有了後爹連親孃也不是孃的孃家鉅額彩禮錢,另一個就是夫家婆婆以死相逼反對這門親事。
“陳姐的丈夫是他們當地縣城運輸隊司機,這是一個肥缺,原本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這人啊,沒有不幸,只要更不幸。結婚後三年一直未還開懷,結果她丈夫帶上她去當地省城就診時就出了車禍。
因這趟外出並不是出差,還開了單位的卡車出門,事件調查清楚之後,單位不追究責任已經看在死者為大份上。
但也不是未處理,如頂職這項福利就沒了。因而在陳柳重傷搶救期間,夫妻倆人的積蓄就全被遷怒的夫家一掃而空。
“要是僅僅如此,齊一也遇不到陳姐。這人啊,要是沒底線起來,那是什麼都敢幹,她那夫家還看上了他們夫妻的院子。”
說到院子,這就要說到對方丈夫在運輸隊當司機的這一個肥缺。那人確實是給能人,在其他人一家幾代擠在十幾二十平方生活,他已經在婚後第二年就瞞著父母以媳婦的名字私下添了一處小院子。
以一個不存在的前岳父好友為名借住對方家裡,要是他還能好好的活著,此事還不容易穿幫,後來嗎?
種種原因之下,自然曝光了,婆家就先下手為強,引了一個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二流子合夥起來半夜爬牆。
關平安聽得咋舌。
“據陳姐說其實他們根本沒必要想方設法陷害她,當時她丈夫沒了,她就不想活,可就是有了這麼一齣戲讓她突然就不想死了。
要不是她婆婆天天鬧著她再沒有孩子就得離婚,其實她丈夫並不在意有沒有孩子,就連去省城就診,還是她婆婆逼著他們兩口子去。”
那是的,自己想死,和別人讓她死根本是兩碼事。何況罪魁禍首還是間接害死她丈夫的婆婆,新仇舊恨就足以讓她找到活下去的動力。
“她也虎。當場就拿了一把菜刀砍人,可她出院才幾天,根本打不過人。情急之下她就喊救命,事情鬧大,人確實被救了。”
那就沒事了?不!關平安已經能想象得出事情發展並無朝好的方面進行。人心到底有多惡,根本沒底線。
“可笑的是,不知她怎麼就招了人恨,婆家與人合夥誣陷她,結果居然連平時交好的鄰居都幫著作偽證。”
這個真不好說了。
“這麼一來,這事兒的最後定性的結果就不同了。沒多久,陳姐就被判去農場,有一次逃出來,不知怎麼的就遇到了人販子。
就是那一次,她和還有幾個姑娘小媳婦被人藥倒在馬車裡,這事兒就讓外出出差經過的齊一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