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置若罔聞,依舊負手踱步,一步一個腳印向臺上走去。
吳氏武館師兄弟們此時此刻已經氣急敗壞,他們是真的怕了,隱世家族的厲害又有哪個不知,陸離這種送死的做法,他不想活,也不能連累大家。
於是不少師兄弟聯袂覲見。
“師傅,您老人家倒是說句話啊,不能讓姓陸的小子在胡來了,如果再不制止的話,他一人死活不打緊,恐怕要連累師傅你老人家啊?”
眾弟子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不過他們那一點點花花腸子在吳老面前還是不夠看。
吳天省眼珠子一瞪,“你們給我閉嘴,平時你們見了師姐趨於附和,把她看作女神,這大禍臨頭,我看你們不是怕師傅被連累,是怕你們受到滅頂之災吧,如果誰怕死,現在立刻馬上,滾,師傅絕不挽留。”
吳天省雷霆一怒,臺下的幾十號武館徒子徒孫沒一個敢言,他們平時在武館的時候作威作福,走在馬路上牛逼哄哄,大手指頭衝著胸脯說話“老子是吳氏武館的人”。
只要提到吳氏武館,走到哪裡都沒人敢招惹,這就是他們牛逼之處。
如果這個時候樹倒胡孫散,他們提前逃了,恐怕日後沒什麼好下場。
眾弟子咬牙一狠心,沒一個敢抬腿就走。
他們心中在賭,龍霸天他們只是要吳家的財產,只是擄走吳玉橋,和他們這些低階武生沒多大關係。
他們只不過是小魚小蝦,在白鶴門弟子眼裡連樓你都不是,這樣一想之後武館師兄弟們便安定下來。
後院滅火之後,吳氏武館這一方算是消停下來,老爺子百感交集,他一方提心吊膽,擔心著陸離不敵那個飄飄欲仙的女弟子,另一方擔心女兒被擄走。
吳老爺子透過關係,多方打探,略有所聞,對面捻鬚坐著的白鶴門外門執事極為淫色,凡是他的女弟子,都得床前床後的伺候著,和前朝的通房大丫頭差不多。
這個不說,這胡執事脾氣古怪,經常毆打女弟子,一個不順心又扒光了吊起來打。
帶他玩膩了,便將女弟子做成爐鼎,供他修煉。
雖說是道上的傳言,不過吳老爺子不得不信。
目前只寄希望陸離以一夫之力,力挽狂瀾,最好能退白鶴門,度過這場劫難。
陸離每走一步,吳天省心裡就是一陣顫抖,在他看來,就算陸離能通這一關,胡執事門下還有7名弟子,況且玉橋是胡執事看上的人,就算陸離打敗他八個徒弟,胡執事硬是要把玉橋帶走,誰能攔得住。
吳天省一聲苦笑,搖頭嘆息。
“唉唉,可憐我的玉橋。”
吳天省雙手緊緊的握著太師椅的扶手,已經把太師椅扶手攥得嘎巴嘎巴作響,最後他還是一拍太師椅,啪的一聲,將太師已拍得粉碎。
“也罷也罷。”
吳天省藉助著掌心之力撐噌得一下子站起。
“陸師傅,且慢。”
吳天省快步走下臺階,雙手抱拳,向陸離一揖,道:“龍霸天要的是我家小女,我吳天省如今已想開了,小女嫁給誰不是嫁,更何況老有龍霸天的孫子,這門親事我做主了。”
吳天省只想著退一萬步,把吳玉橋嫁給龍虎,怎麼說也比做胡執事親傳弟子要強。
如果玉橋被胡執事帶走,那便暗無天日。
吳天省的話音未落,龍霸天便是哈哈大笑。
“吳天省,你老小子可是真的打一副好算盤,你現在吃不了兜著走,你特麼還想把老子也帶上,姓吳的,你早說啊?”
哈哈哈……
“吳天省,你孫女被胡執事看中了,那是你孫女的福,有多少女人想做胡老的內門弟子,腦袋削著尖都沒那個資格,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