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可是和陸離有過賭約,在公園裡連輸三局。
李江南當時叫陸離師傅,見如今讓他怎麼開這個口。
李江南咂巴咂巴嘴,好半天也沒張開嘴。
憋得脖子出臉紅之後,李江南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小師傅,下面我要說的話似乎有些矯情,小師傅,你可別見怪。”
陸離早就猜出他要說什麼,不過猜是猜,陸離可沒心情主動請纓。
是否參加這場圍棋大賽,還得看他心情,以及黎雨軒的檔期,如果黎雨軒那裡忙不開,他便沒心情管圍棋協會的事。
畢竟是窩裡鬥,又不是華夏圍棋界和其他國家圍棋高手進行的一場榮譽戰,誰勝誰負,被誰統領又有何故。
陸離左手捏著盞茶,右手拈著茶點,是小酌一口清茶,便往嘴裡塞一個茶點,是吃得不亦樂乎,還頻頻點頭,說好茶。
李江南急得不行不行,陸離卻在這裡好水好茶的品嚐著,根本沒把江南省圍棋協會的榮辱放在心裡。
這下把李江南給鬱悶壞了,“小師傅,那個那個,我有個不情之請。”
李江南憋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把心裡的話晾曬出來。
陸離見李江南磨磨唧唧,還有些矯情,便開口說道:“李老,難怪你下棋的時候舉棋不定,原來生活之中,你老人家同樣是猶猶豫豫,一句話磨嘰到現在。”
李江南聞言,也不再磨嘰,把心裡的話吐出來,和陸離說江南圍棋協會希望陸離能夠以他弟子的名義參加,如果僥倖能贏的話,陸離便是一舉成名,成為圍棋界知名人士。
李江南以為給陸離扣上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帽子,陸離會非常高興,同時屁顛兒屁顛兒的為他做事。
可李江南哪曾想陸離聞言看都沒看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咱們已經是師徒關係,你是江南省圍棋協會會長,我是你的小師傅,這麼說來,我豈不是已經很有名,為什麼道行逆施,做你的弟子,替你辦事。”
此話一出,李江南臉刷的一下變了,陸離是根本沒把江南省圍棋協會放在眼裡,似乎無意挑戰這場榮譽之戰。
“陸先生,您這話說的,您可是咱們江南省圍棋界人士,作為圍棋愛好者也好,作為圍棋協會人士也罷,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們江南省圍棋界人士被錢學打敗,並且吞併吧?”
“哪個省贏哪個省負,又如何,關我什麼事,你們的榮辱又能代表什麼。”
陸離不屑地撇了一眼李江南,各省圍棋協會說句好聽的算是在官方掛個虛職,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民間組織,可以說屁都不是。
陸離根本對李江南所說沒有任何興趣,他也每一把和李江南的賭約放在心上。
陸離一張嘴便是拒絕,根本沒心思參加這場個人恩怨式的比賽。
他沒心情絞進這一場爭鬥,他要辦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有時間分享圍棋界的爛糟事。
李江南聽了心急如焚,連忙起身,躬身施禮,“小師傅,您別急,我這樣說話確實不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也知道,李某實在是無奈之舉,不是我要長這個面子,實在是在公開場合之下,若是你以我師傅名義出戰,戰勝了沒有任何光榮,戰敗了卻是咱們江南省圍棋協會的一大恥辱。”
李江南急得都快哭了,他和陸離在公園裡連戰三盤,每一次都輸得很慘,陸離的棋技他心裡最清楚,江南省如果想贏錢學,目前只有陸離披上戰衣,走向戰場。
撲通一聲,李江南情急之下,也不管臉面不臉面,直接跪在陸離面前。
“小師傅,求求你了,你認為我李江南個人恩怨也好,為榮譽而戰也罷,我今天正式向您磕頭拜師,叫您一聲師傅。”
“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