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見狀開始較勁,想著一定要把崔檸輔導得比樓下的小胖子好,一個天天玩泥巴的小胖子,成績能好到哪裡去。
第二天,家教帶著一疊輔導資料進電梯,準備去頂樓,這時鑽進來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手上有泥巴,請他幫忙按下電梯鍵。
家教溫柔應下,問小男孩要按幾樓。
小男孩答的數字正好是僱主家樓下一層。
這一棟樓30樓以上全是一層一戶。家教看著小男孩手上的泥巴,再看著小男孩比一般小孩大兩個號的體型,腦子裡浮現一個不太好的猜想,“你是住在這一層嗎?”
“是啊。”小男孩說。
“那你認識住在樓上的……”家教還沒說完,小男孩就激動地說:“我認識,我認識!是曲叔叔!曲叔叔特別好,天天誇我聰明,還說我比那個誰聰明好多!”
家教:“……”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一月初。
期間周望卓一直沒有再聯絡曲鬱山,曲鬱山雖然也沒主動聯絡周望卓,但他有發朋友圈,還是僅限周望卓可見的朋友圈。
譬如,兩雙拖鞋的照片。
再譬如,高考資料的照片。
再再譬如,崔檸的半隻手。
拍手的時候,崔檸當時正在拿水杯,突然發現曲鬱山在拍自己,眼睛微微瞪圓,隨後扭過臉不讓拍。
不過曲鬱山本來就沒想拍臉,他只讓手入鏡頭。
曲鬱山堅持不懈發朋友圈,周望卓卻很沉得住氣,一直沒訊息。一月初,崔檸的護照下來,曲鬱山便準備飛去日本談生意,當然生意是假,走劇情是真,他把崔檸一起帶去了日本。
下榻的酒店是家非常出名的溫泉酒店,小說裡刺激的溫泉play也是在這裡發生的。柴崎先生當天沒有出現,由他的助手給曲鬱山等人接風洗塵。
曲鬱山知曉小說劇情,知道這個柴崎先生雖然有意向跟他合作,但合作的慾望並不強烈,於是前幾天都沒有見他,到了第五天才見他,所以曲鬱山也不著急,每天住在酒店裡,偶爾出去逛一逛。
直到第四天晚上,助手打電話給曲鬱山,說柴崎先生明天約他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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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曲鬱山正要出門,忽地又頓住腳步。
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
這位柴崎先生是個潔癖狂,小說裡他和對方吃早餐,對方的助理一上來就對他噴人可用的消毒劑。
曲鬱山不想被噴一臉消毒劑,於是先戴上了帽子、眼鏡、口罩和手套,除此之外,他還帶了一瓶同款消毒劑。
他要先發制人!噴死那個潔癖鬼!
先演練一下好了。
曲鬱山拿起消毒劑噴霧,學著oo7電影裡的詹姆斯·邦德,開始各種“呲——”
因為不喜歡消毒劑味,他事實上在用嘴巴模擬發音,假噴了幾下,嫌墨鏡擋住視線,乾脆把墨鏡取下來噴。
突然,崔檸那間房的房門開啟。
被人抓包幼稚行為的曲鬱山嚇了一跳,連忙把噴霧收起,但很不小心地按了噴霧開關,而開口正好又對著他自己的臉。
*
二樓餐廳。
坐在窗戶邊的男人低頭看了下手錶,然後回頭看向身後的助手。
助手對上男人視線,臉上立刻流露出慌亂的神情,“柴崎先生,我立刻聯絡曲先生。”
“不用了,既然他不想合作,就不用合作了。”男人站起來準備走出餐廳,卻聽到身後助理說,“柴崎先生,曲先生他們到了。”
男人聞言抬眸看向餐廳入口,那邊有三個人進來。
為首的那個人打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