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鎖骨鏈樣式很?簡單,細鑽連成的鏈子墜蛇形釘子,男士戴起來也一?點都不彆扭。
戴好後,曲爸又後退一?步,仔細端詳了下曲鬱山,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可?以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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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賓客基本已?經到齊,謝紫安混在人群中,眼神往四處搜尋,待看到某個身?影時,他唇角略勾。
柴崎讓他想辦法把他帶進來,可?這個生?日宴是實名制的,況且曲鬱山不想見到柴崎,他只?能委屈柴崎當個服務生?了。
當服務生?有?面具遮臉,沒那麼容易被?曲鬱山發?現。
只?可?惜這位柴崎先生?當服務生?顯然是不夠稱職,既不端酒,也不理客人,只?盯著臺上的曲鬱山看。
謝紫安也往臺上看去,曲鬱山此時在臺上講客套話。
曲鬱山今天穿的是一?身?城灰藍色西裝,低調的藍色襯托得他面板越發?的白?,燈光從上落下,如團雪站在那裡。
除了面板白?,曲鬱山這身?皮囊從其他角度來說也挑不出問題。混血兒的身?份讓他眉眼比常人要深邃,濃密長睫下的雙眸如拉多加湖,幽深多情。
只?可?惜皮囊好,眼卻是個瞎的,也不大聰明。
謝紫安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他原來怎麼覺得曲鬱山會是自己的對手呢?
越接觸越覺得那傢伙有?點呆,還很?好騙的樣子。
曲鬱山自然不知謝紫安在想什麼,他講完客套話後,拿起綁著蝴蝶結的水果刀,象徵性地切了一?刀十二層的蛋糕,又拿起香檳車上的香檳開始倒酒。
手腕一?翻,酒水如銀河水一?瀉千里,注滿堆成十二層金字塔的玻璃高腳杯。
曲鬱山把空了香檳酒瓶遞給旁邊的服務生?,端起金字塔最上方的酒杯對全場賓客示意,然後抿了一?口。
“謝謝大家能參加我的生?日宴,祝大家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曲鬱山說完一?遍後,又分別用?英文和俄語各說了一?遍。
說完這個,曲鬱山就想去樓上,可?他身?為宴會主人公?,哪有?那麼容易被?放過,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他爸,死活讓他吃蛋糕。
“把蛋糕吃了,你今晚喝了一?肚子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曲爸把蛋糕盤遞給曲鬱山。
曲鬱山只?能接過,吃蛋糕的時候,不斷有?人跟他說話,無法脫身?,他不知不覺把蛋糕吃完了。
吃完蛋糕,他只?能再次使出尿遁的絕招,作勢往洗手間那邊去,其實走到一?半就轉道上樓。
他回到關著崔檸房間的門?口,先觀察了下左右,再用?房卡刷開門?。
崔檸還坐在床上,雙手被?領帶綁著。
曲鬱山關門?上鎖,才走到床邊。他正要給崔檸解領帶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
如果他不解領帶,崔檸就空不出手打他,更不可?能反攻。
於是曲鬱山伸手解領帶的動作變成把領帶綁得更緊,綁好後,他再語焉不詳地說:“綁住……你就跑不了。”
他不待崔檸回應,又單手撫上對方的臉,故意痴痴地看,“望卓哥,你……”
曲鬱山逼自己對著崔檸的眼睛說,在看到那雙眼底的情緒猛然變化時,他的話不免頓了下。
幾秒後,他重新說:“望卓哥,你、你為什麼不理我?”瞧著崔檸一?雙眼越來越陰沉,曲鬱山按照劇情繼續火上澆油,他湊上前去親對方的臉。
果不其然,崔檸避開了。
“別親我!”少?年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
曲鬱山一?聽,心想第二步也可?以開始走了。他做出難過的樣子,“你就這麼、討厭我……哪怕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