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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點實際上的懲罰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薛氏與秦伯復母子倆對此似乎有些分歧。
秦簡道:“二房來的不止一個人,我見的是大伯父打發來的,二叔祖母的人則去見了祖母。去見祖母的婆子只說了要儘快接四妹妹回去,還說二叔祖母發了話,要大妹妹向四妹妹賠不是。但我見到的大伯父派來的人,則說會等四妹妹病情好轉後,再把人接走,讓大妹妹向四妹妹賠罪的話也說了,另外還多提了一句,說已經嚴懲過大妹妹了,絕不會再有下一回。”
會不會有下一回,還是未知之數,天知道秦錦儀什麼時候就會發神經?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頂替妹妹進東宮應選,還要寒冬臘月裡往妹妹身上潑一桶冷水這種事,也不是正常人能幹得出來的。秦含真並不在意薛氏與秦伯復許下的諾言,只想知道秦錦儀到底受了什麼懲罰。
秦錦華道:“二房的人沒細說,我們是聽青梅說的,大姐姐重重捱了大伯父幾個耳光,臉都腫了呢,還被踢傷了腿,聽說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疼得厲害,請了大夫來上了藥,她還哭個不停,說人家大夫是庸醫,開的藥不管用,生生把人家大夫給氣走了。二叔祖母還嚷嚷著要請太醫來治,可哪個太醫願意理會他們?如今還不是要繼續用那大夫的藥?青梅說,底下丫頭們起初都猜大姐姐會不會是被大伯父把腿給踢斷了?但瞧她不象是折了骨頭的模樣,只是一個勁兒叫疼而已,真走起路來,也是能走的,若是腿斷了,哪裡還能走動呢?想必只是大姐姐嬌氣,受不得那疼,才嚷得厲害。她捱了這幾下,雖然聽著可憐,卻躲了罰。大伯父本來要罰她去跪經的,二叔祖母鬧了一場,說怕大姐姐落下毛病來,到底還是免了。”
秦含真的表情有些微妙,如果秦錦儀只是嬌氣,受不了疼,那還好,如果真是被踢得狠了,也不一定是骨折或斷骨頭,還有可能是骨裂,那她要是不好好養著,後遺症可就厲害了。
秦伯復這個人,雖然從前也對長女很偏愛,但真發起火來的時候,還真是下得了狠手呢。
秦含真問秦錦華:“青梅可曾說過,大姐姐那腿到底傷得怎麼樣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倘若真是傷在內裡,外頭未必看得出來,還是要找個靠譜的大夫去診治才行,不然就真落下毛病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咱們再惱她恨她,她也總歸是姓秦的,況且又是為了四妹妹的事兒挨的踢,若她真有個好歹,日後豈不是越發要恨上四妹妹了?她這個人,最看不得別的姐妹比她強了。以她在二伯祖母跟前受寵的程度,可別又想出什麼新花招來壞四妹妹的前程。”
秦錦華聽得肅然:“三妹妹說得有理,回頭我囑咐青梅葡萄兩個,有空就多回去打聽。橫豎四妹妹也放心不下大伯孃,時常要打發人回去看她的。大姐姐傷得怎麼樣,咱們做妹妹的多關心些也是應該的。她再不好,咱們也不至於盼著她變瘸子。”
秦錦華這姑娘比秦含真要單純善良些,沒秦含真想得這麼陰暗。不過秦含真並不在意,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好。
牛氏聽到這裡,也道:“既然二房那邊已經罰過錦儀丫頭了,那你們就不必再理會她。只是她這個性子,實在是惡毒,親妹妹稍微出個頭,她都容不下,更別說你們只是隔房的妹妹了。往後少跟她來往,也儘量別跟她單獨相處。即使是在外頭人家裡做客,也別為了裝出個姐妹和睦的樣子來,就聽她擺佈。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又起了壞心,要來給你們添堵呢!”
她甚至還囑咐了一句:“二丫頭將來定下了哪家親事,都別叫她知道才好。知道了也別叫她有機會碰見你女婿,省得她壞你的好事。”
秦錦華臉都漲紅了,嗔道:“三叔祖母!您說什麼呢!”秦含真與秦簡都撲哧一聲笑了。
牛氏沒笑,反而正色道:“傻丫頭,我這是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