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姑姑把人都拉攏過來了,他們分潤一點也是應該的。
桓羿對此倒是沒有意見,“本來也是你的主意,你做主就是。反正這些事情都是你管著,你最知道怎麼做才好。”
“那我就謝殿下信任了。”甄涼笑道。
她一邊說,一邊取出香爐,先放了幾塊燒紅的火炭進去,然後再用銀匙舀了半勺香粉,細細覆在炭火上。
薄薄的煙霧頓時騰起,甄涼蓋上蓋子,將香爐放到稍遠一些的地方。
過了片刻,那香菸才漸漸瀰漫開來。淺淡的氣味也隨之氤氳開,並不像普通的香料那樣嗆人,十分清新宜人。
“不錯,比直接燒木頭更清淡。”桓羿點評了一句,又問甄涼,“你可想好了,該如何推銷此物?”
“那就要看殿下的了。”甄涼說。
“這話怎麼說?”桓羿疑惑地看向她,“你應該知道,我如今在宮中、在京中的處境都十分尷尬,縱然有心,只怕也無力。”
桓衍的兄弟情深演得越來越不走心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對桓羿沒有多少兄弟情誼。這種時候,自然不會有人願意觸他的黴頭來討好桓羿。
所以這香料不和桓羿扯上關係還好,一旦知道是跟他有關,只怕不會有人來買。
“那倒未必。”甄涼道,“只要陛下肯替殿下說一句話,想來旁人就再無顧慮了。”
桓羿一聽就知道她已經計劃好了,遂問,“你有什麼打算?”
甄涼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殿下可曾想過,以後要做什麼?”
“嗯?”這問題沒頭沒腦,桓羿一時未能聽明白。
甄涼解釋道,“殿下從前在皇陵守孝,回來之後身體又不好,一向不怎麼出現在人前,所以陛下就算忌憚,一時也不會做什麼。可現在殿下身體已經康復,這幾次宮宴都出席了,等過完年,只怕不能再如從前那樣深居簡出。”
她頓了頓,才繼續道,“不說別的,無論是婚事還是出宮開府之事,都該提上日程了。”
這樣一來,朝野的視線都會彙集在桓羿身上,而這必定是桓衍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因為這意味著桓羿會脫離他的掌控,逐漸形成自己的勢力。
他們不得不提前打算。
這件事,桓羿當然也是想過的。但他看甄涼的臉色,就知道她有話要說,便道,“看來阿涼已經胸有成竹了。”
“倒也算不上。”甄涼道,“只是殿下若想安穩地出宮,暫時解除陛下的忌憚,恐怕唯有自汙這一條路了。想要自汙,貪贓枉法的事殿下如今也做不到,那就只好往酒色財氣的方向靠。”
做出無心朝堂,沉迷他事的姿態,雖然以桓衍的多疑未必會相信,但短暫地迷惑一下他和大眾的眼睛,還是可以的。
“酒色財氣?”桓羿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卻不知,阿涼為我選的是哪一種?”
甄涼麵不改色,“飲酒縱慾,都容易傷身,殿下才剛病癒不久,身體還有所虧損,需要慢慢補養,自然都不適合。”
“如此,能選的就只有財了。”桓羿眉梢輕動,“但只怕陛下不信。”
桓羿是什麼人?從小在金玉堆中長大,世間什麼好東西都見識過了。便是如今,桓衍雖然說對他不上心,但也不曾在物質上短少過他,頂多是沒從前那麼精細罷了。
要說他像普通人那樣掉進了錢眼裡,變得庸俗不堪,恐怕沒有多少說服力。
“自然不是普通的財。”甄涼說,“必要風雅之極,才能匹配殿下。既要風雅,自然脫不出‘琴棋書畫、詩酒香茶’之類的東西。我聽成總管說,殿下從前就很講究這些,如今不過是重拾而已,想來陛下也不會有太多疑慮。”
“你想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