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怎麼可能官居一品?上回他說的是為天子辦事,可為天子辦事,也分官居幾品……
霍憑景仍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似乎沒有一點被戳穿的惱怒和著急,他甚至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反唇相譏:“為何不能?難道就因為你無能,所以認為全天下人都與你一般無能麼?”
他這話帶著十足的嘲弄意味,蕭恆臉色青了青,“你什麼意思?我如何無能?你大可以去問問湖州上下,我蕭恆的才學如何?”
霍憑景只哦了聲,道:“不怎麼樣。你虛偽至極,又有眼無珠。”
“你!”蕭恆咬了咬牙。
霍憑景打斷他的話,從袖中拿出一塊令牌,擺在蕭恆面前:“我說我是誰,你只要裝瞎子,總可以不信。可我若拿出憑證,你又當如何?”
蕭恆從他手中奪過那令牌,仔細端詳。
霍憑景道:“此乃天子御賜。”
蕭恆聽他說罷,越發看得仔細,那令牌乃白玉所制,刻著象徵皇權的龍紋,栩栩如生。龍之一物,除卻天子,無人敢隨意使用。
蕭恆臉色愈發沉下去,不可置信起來。
怎麼會這樣?
趙茂山見狀,從蕭恆手中接過令牌,又是一番仔細端詳,而後忙不迭還給霍憑景。
“此物貴重,還請公子收好。”
霍憑景接過令牌,摩挲著背面,笑道:“伯父可安心了?”
霍憑景將玉牌收回袖中,他並不想在這裡太過大張旗鼓,那或許會引來一些人的注意。京城的事還未結束,待他回去還得料理一番。
趙茂山心緒有些激動,他此生仕途不算坎坷,但也升遷無望,豈料有朝一日竟能借女兒的光,得見天子御賜之物,四捨五入,他便是見了天子。
他這二女兒,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竟能得這樣一個大人物的喜歡,不,應該說是痴迷。
日後若傳出去,他女兒嫁給一品大官,他趙家的臉上也添幾分光彩啊。
到那時候,他們只會羨慕,而不會記起退婚另嫁一事。何況到時候盈盈嫁出去,也是去京城,不必在湖州受人非議。
趙茂山在心中盤算一番,看向蕭恆道:“你與盈盈的婚事就此作罷
吧,我會與你父親去說此事,還有婉妍腹中的孩兒,你總該負責任。”
蕭恆聽見趙茂山這麼說,心如死灰,還想再說什麼:“伯父……”
被趙茂山打斷:“不必多說,若是你不想對婉妍負責,我絕不答應。”
“來人,送客。”
趙茂山命小廝強硬將蕭恆送走,而後才笑臉相迎霍憑景,道:“待我與蕭家正式退婚後,霍公子可再來登門提親,屆時趙某願將盈盈嫁給你。”
霍憑景頷首笑道:“多謝伯父,那我便先回去了。”
他今日並非空手來,前前後後抬了好多箱東西,趙茂山讓他一併先帶回去。霍憑景只道:“暫且留著吧,左右下次還要再來。”
趙茂山也沒強求,親自送霍憑景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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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在院中有些焦急地等待,直到紅棉回來,帶回好訊息:“姑娘,霍公子真的來提親了!”
趙盈盈從美人榻上彈起來,滿臉喜色:“真的?”
紅棉連連點頭:“當然是真的!不止呢,霍公子還帶了好多東西來,他們前前後後搬了半個時辰。”
趙盈盈唇邊微翹,又問:“那我爹呢?他什麼反應?他答應了沒有?”
紅棉搖頭:“這奴婢不清楚,不過老爺還親自送霍公子出去了,看神情好像還挺高興的。哦對了,姑娘,今日蕭公子也來了,失魂落魄地走了。”
趙盈盈皺眉:“蕭恆來做什麼?不會是來求娶趙婉妍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