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咬了咬唇,抬手叩門。
“相公。”
“進來。”
趙盈盈推門跨進書房,霍憑景正在白玉桌案前站著,見她來,抬眸便是一雙笑眼。
“盈盈。”他喚她。
趙盈盈點點頭,走近他身側,在桌案另一邊停下,眸光避開他的視線,落在桌案的宣紙上。紙上的字跡,正是她熟悉的,一切的開始,那個從天而降的紙團。
見趙盈盈盯著字跡瞧,霍憑景上前一步,圈住她道:“如何?盈盈可是懷疑我冒領你那位月神大人的功勞?”
趙盈盈低聲道:“沒有,我只是看看。”
她怎麼就沒發現呢?明明現在回憶起來,兩個人有那麼多的相似之處嘛!
她可真是笨死了。
趙盈盈輕微地一聲嘆息。
霍憑景將下巴搭在她肩上,故意打趣道:“看來盈盈對結果頗為失望,莫不是盈盈更喜歡那位月神大人?而不喜歡為夫?”
這可真是大罪名,趙盈盈趕緊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再說了,我對月神大人沒有任何玷汙的意思!”
霍憑景嘴角噙著笑:“是麼?沒有任何玷汙之意?”
他故意嘆了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勾起了趙盈盈的好奇心。
“自然是沒有的,相公怎麼這般神情?”
“可是有一回,盈盈喝醉了,卻分明玷汙了他。”霍憑景故作嚴肅。
趙盈盈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怎麼可能?我幾時喝醉……”
她想辯駁,可話到嘴邊,忽地記起那一回,她得知蕭恆與趙婉妍的事後,的確曾經與紅棉一起借酒澆愁,二人都喝得爛醉,什麼都忘了。
難不成就是那回?
趙盈盈心虛起來,“我是喝醉過一回,可是我應當沒有……玷汙過……月神大人……吧?”
她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她早不記得發生什麼事,很難說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
霍憑景輕哼了聲,道:“盈盈可不能因為自己忘了,就賴賬。盈盈忘了,我可以幫盈盈回憶一番。那天夜裡,盈盈喝醉了酒,月神大人好心扶你,可你卻強吻了他。”
“胡說,我怎麼可能強吻他!”趙盈盈瞪大雙眸,儼然不信自己做過這樣的事。
可是霍憑景的神情,好像很認真。
趙盈盈耷拉著小臉,當真糾結起來,半晌,她忽地抬頭道:“可是月神大人不就是你嘛……”
他幹嘛一副要與她算賬的樣子,這兩個身份不都是他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