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與他說自己的煩惱的場景。
她的眉頭微微皺著,眸中帶著略微的愁思,若只看她的眉眼,會叫人想起江南的溫柔。但她的唇色依舊紅得富有生機,一張一合時,像泛著冷光的鋒刃。
霍憑景不禁回味起觸碰她丹唇的感覺,柔軟,帶著溫度。
他不禁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霍憑景的嘴唇偏薄,因而一直有人說他薄情。
他自己的嘴唇並沒有那樣柔軟。
倘若咬破那樣柔軟的唇,像咬破一顆多汁的櫻桃那樣,也會是甜的麼?
霍憑景想到了那個夢,一瞬氣血奔湧。
他垂眸。
再睜眼時,霍憑景眸光落在自己指腹的那點嫣紅上。
他一時怔住,只覺得那抹紅像是他指腹被泛著冷光的鋒刃割破後流出來的血。
被他壓抑下去的欲頃刻間被點燃,像火星子落進滿是乾柴的房間,熊熊燃燒。
霍憑景一向覺得自己的血在七歲之後便是冷的,可在這一瞬,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血是熱的。
好像他的確是一個真實活著的人,生機勃勃地活著。
他不由自主地含|住自己的手指,嚐到微微苦澀的味道,又好似夾雜一分甜。他吸|吮自己的手指,好像在吸|吮那片雲。
霍憑景頭一次選擇在欲中沉淪,他好像回到那個玉暖香濃的房間裡,被暖烘烘的香氣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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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這幾日太過安靜,讓林氏有些不解。
她與趙婉妍在房中說話:“依我看,這盈丫頭當真不對勁得很。”
趙婉妍正吹著那隻竹簫,婉轉腔調是訴說女子對情郎的愛,她預備下次吹給蕭恆聽。再有十幾日,蕭恆便要回來了。
“阿孃,你別想太多了。”趙婉妍道。
林氏道:“可她最近的反常實在太多了。就說今天早上挑簪子,放在以前她都是搶著要第一個挑,可今日卻一反常態,讓萱丫頭先挑了。”
這的確有些反常,趙婉妍早上還故意說有一支簪子特別好看,她想要,若是放在從前,趙盈盈定然會跟她搶的。可今日一早,趙盈盈卻只是笑著謙讓。
趙茂山對她們姐妹之間的和睦很是欣慰,誇趙盈盈果然是長大了。
“不行,我得叫人盯著點春山院。”林氏道,“若她真有貓膩,總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