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別走,師父只是氣急了,你回去道個歉就好了。」石曼生沿著山路急急攔住了人。
「石頭,我不會回去的。」餘夏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睛紅紅腫腫,「有人在等著我。」
有人?是那個讓師父和師姐大吵一通的男子嗎?石曼生沒有見過他,卻知道師姐為了那人今兒個中午剛被逐出了師門。
……
「你若要和他走,就當從來沒我這個師父!我百里門從來沒你這個人!」師父從來沒那麼生氣,氣得眼圈都紅了。可是,再重的話都沒留下師姐,她還是走了。
走之前,餘夏叮囑她,「以後,你要乖乖聽師父的話,別再動不動惹她生氣了。」
那你為什麼不乖乖聽師父的話,你留下來師父就不生氣了呀。
「師姐,師姐!」
石曼生站在山路上叫她,餘夏背對著她揮了揮手,沒有停留。
那一天,石曼生看到師姐被山腳的一輛馬車接走了。
而這一走,就是四年。
直到一年多前,餘夏再次出現,突然找到了剛來青州不久的石曼生。此時的餘夏已經嫁給了當初那人,現在就住在青州邊上的一個鎮子。她夫家是做花草生意的,就娶了她一個,寵到骨子裡。
師姐明明過得很好啊。石曼生開始納悶,為何師父當初會那般反對?第一次在青州見到餘夏的時候,石曼生還想過會不會師父來青州就是為了見餘夏,不過師姐表示她連師父來過青州都不知道。
不過,現下看來師姐當初走與不走也沒什麼區別,畢竟百里門都要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石曼生:一直說師父師父,我的師父叫什麼名字?
娘子:師父就是師父,要什麼名字。有了名字你還不是繼續乖乖叫師父?
……表示目前壓根兒沒想過。
☆、八
「師姐,怎樣才是喜歡?」
正喝著茶水的餘夏停了動作,有些詫異地看向石曼生,「你這是有小心思了?」
「只是好奇罷了。」石曼生面色不改,一副只是隨口問問的模樣。
「喜歡啊……」餘夏放下杯子,拉長了語調,「不好說。反正就是那麼一剎那就看對眼了,明明知道很多事不對,或者很多事不該,偏偏就看上眼了。就好比我和你姐夫,當初我知道與他在一起會觸怒師父,可是沒辦法啊,這人心啊,可不受控制。」
她轉過頭看向石曼生,總結似地說道,「我覺得吧,當你想義無反顧地去到另一個人身邊的時候,那就是喜歡了吧。」
「那,一個男子若是喜歡一個女子又會有什麼表現?」石曼生繼續問道。
「哦?有桃花?」餘夏眼睛猛地一亮。
「我……沒有。」下意識她並不想說,尤其不想提相思閻羅的事情。
「嘖嘖嘖,也開始有小秘密啦。不過你這丫頭年齡是不小了,思春也是正常。」
「師姐!」
「好好好,我不笑話你了。」餘夏笑著安撫下快要炸毛的石曼生,想了想,回答道,「這男子啊,若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子往往有兩種表現。」她伸出兩個手指,笑得高深莫測,「一種呢,是怎麼看你都不順眼。還一種呢,是怎麼看你都順眼。但這兩種的共通之處就是——成天兒地往你跟前湊,怎麼攆都攆不走!」
——柳木白他確實是成天地往自己邊上湊來著。
「那湊上來後呢?」石曼生繼續問。
「這湊上來後呢,就巴不得多說幾句話,走得時候還會各種理由拖沓不肯走。」餘夏嘿嘿一笑,「你姐夫當年就是這麼死皮賴臉地成天跟著我,最後被纏得緊了,就身不由己地應了。實在是烈女怕纏郎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