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寡婦自從那天晚上回了家後便一直魂不守舍的,晚上也睡不安穩。年輕時的一樁樁往事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本不是這地方的人,口音有點像南方人,只是年輕時嫁到了這裡。沈寡婦也不是一出生便叫沈寡婦——她叫沈蘭。
在她嫁到齊家鋪子之前,她和隨著父親行醫至此的白禕有過一段故事。
如齊九所言,沈蘭年輕時是個極不安分的人。沒辦法,因為她有資本——長得好看。沈蘭在村莊裡屬於女人都不喜歡、男人都愛多看幾眼的那一類長相,這種人一般被稱作為“天生的狐媚子”。她的眉毛細細的,下巴有些尖,眼梢有點兒往上吊,一雙眼睛靈動的很,好像總在尋著獵物一般。尋常人被她這樣含笑一瞥,骨子都酥了。
沈蘭走路挺胸抬頭,昂首闊步。她的胸型很好看,尖尖的又大又圓。高聳的雙乳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她也絲毫不介意別人看了去。
她像只花蝴蝶一樣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乾元中間,甚至中庸、坤澤她也不放過。人們都傳言,和沈蘭好過的人,連起來能從東南沿海排到西域。
可是沒有人知道,沈蘭心裡只有白禕一個人。這件事情,沈蘭也是好些年後才琢磨過來。歲月模糊了她的記憶,以往的好多人她都忘記了,唯獨那人還刻在自己心裡。
白禕十七歲隨著父親四處雲遊、行醫問藥到沈蘭村裡的那個時候,沈蘭二十一歲。她剛打算本分地做個賢妻——她身上帶著婚約。那天她走在街上,瞥見了藥鋪裡坐在藥鋪裡的白禕。白禕像棵小青松似的坐的很直。雖然露給沈蘭的只是一個背影,可沈蘭就是覺得白禕的後腦勺很好看。她著了迷一般地走上前。
“喂,你們家大人呢?”沈蘭輕輕拍了一下白禕的肩膀。
白禕正磨著藥。她抬眼,隨即嫌惡地皺了皺眉,立馬拉遠了和沈蘭間的距離。她只覺眼前的這女人一身風塵氣,倒不像個好人家的女兒。
“不在,你坐那等一會兒。”白禕低頭繼續忙活著自己的事,只冷淡地撂下這麼一句話,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白禕眼裡的嫌惡全被她看了去,可她也不生氣。因為她發覺白禕長得...真是美,清清冷冷的,比尼姑庵和尚廟裡的人加起來還禁慾。
“不了,你來吧。小大夫,我最近心痛的緊,你來幫我看看。”沈蘭直接做到了白禕的身邊,抓起了白禕纖細的手腕就要往自己心口上擱。
“別碰我!” 白禕猛地掙開了沈蘭,縮回了手,差點就要觸碰到沈蘭飽滿的胸脯上,臉騰的紅了。
“怎麼啦?你們大夫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嗎?還碰不得病人了?”沈蘭臉湊了上去,在白禕耳畔問道。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呵出的熱氣讓白禕身子一麻。
“你...那裡自然是碰不得!你要是當真心痛,胳膊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白禕故作平靜地說道。沈蘭看出了她心裡的慌張,也看見了她的臉紅到了耳根子,像西紅柿一般。她輕笑,伸出了白玉似的手腕。
沈蘭是個很豐腴的女人,她不是單純的胖,因為她的臉就很瘦削。她身上潤的很,屬於別人一歪在她身上就不想起來了那種。她的面板很細膩,白禕的指尖剛觸上她的手腕便心猿意馬。她把了好一會兒,沒有察覺出任何毛病。她以為是自己沒有認真,於是咳嗽了一下,重新把了一脈。
“小大夫,你想什麼呢?”沈蘭眨了眨眼,另一手支著下巴看著白禕。她比白禕多吃了四年的飯,當然一眼就看出了白禕的內心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白禕不理她,仍是皺著眉。好半天才收了手,正色道。“姑娘沒病,莫要再來調笑我。”
“怎麼能沒病呢,我是胸口痛,把脈自是沒用,不信你直接摸摸胸口就知道了...”沈蘭重又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