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木訥,連求情都沒有。
這個老婦正是金嬸,比前幾年丁香看到的金嬸要年輕幾歲。不知是之前她化了妝,還是也吃了花精丸。
哪怕看到的是她的側臉,也能看出她此時有多麼憤怒。
不多時,一個人端來一個銅盆,丁盼弟的眼神更加恐懼。
一個婆子過來按住丁盼弟的左手,金嬸抓住她的右手放盆子裡按下,丁盼弟痛的張大嘴巴哀嚎,五官變了形,身子不停抽搐著。
丁香聽不見,也能想像得出叫聲有多麼悽慘。
一個人把一張帕子塞進她嘴裡。
手被按在盆子裡半刻鐘拿出來,換成另一隻手按在盆子裡半刻鐘拿出來。
她的雙手依然向上攤著,手心已經變成粉紅色,粉嫩美麗得得如同春天裡的桃花。
兩個婆子過來把丁盼弟架起來,她的雙手還是掌心向上,向前伸著。進了側門,把她扔在床上。
床上的被褥帳子質量上呈,都是紗和綢緞。
丁盼弟仰面躺著,手心向上放在身體兩邊,臉上的淚水已乾,眼裡沒有眼淚,空洞乾涸得嚇人。
金嬸走進來,從荷包裡倒出五個銀錠在床邊的小几上。每個二兩,五個十兩。
她說了幾句什麼,轉身離去。
丁盼弟表情一直不變,呆呆望著床頂。
一刻鐘後,一個婆子用托盤端來一菜一湯,放在床頭旁邊的小几上。
是絲瓜燴蝦仁,浮白色的什麼湯。
婆子似問她吃不吃飯,看丁盼弟沒理她,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丁盼弟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嘴巴反覆說著三個字。
丁香看懂了,是“活下去”。
她眼裡的絕望變成堅毅,坐起來說了幾個字,送飯的婆子走進來喂她吃飯。
這個婆子不同於剛才幾個婆子的兇悍,即使看側臉,也和言悅色,還拿帕子給丁盼弟擦嘴角。
丁盼弟只吃了幾口,這個場景便消失不見了。
時間到了,丁香醒了。
她睜開眼睛,覺得全身無力,頭腦混沌。望了一眼被日頭照得白花花的窗紗,又沉入黑暗。
張氏惦記丁香,晌飯都沒在縣城吃,送完貸就趕著回來。
聽說丁香還在睡,擔心起來。
她一走進正房,又聞到一股丁香發出的特殊香味。
趕緊敲門,“香香,香香,快開門……”
“咕咕咕……”
是飛飛的聲音。
張氏繼續敲門。
敲了小半刻鐘,“咕咕”聲變成了“嗷嗷”聲,依然沒有聽到丁香的聲音。
張氏和後趕來的綾兒、衛嬸嚇壞了,綾兒哭著去叫李麥高過來撞門。
門撞開,丁香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飛飛用小腦袋使勁拱著小主人,試圖把她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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