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後,喜極而泣。四兒子的瘸腿是她心頭永遠的痛,能儘可能的治病,再好不過。
丁三富說道,“四富還欠我說媳婦的錢,先把這個錢扣下來,剩下的給他治病。”
難得說話的丁大富也發言了,“都知道四富這個病治不好,何苦浪費銀子。咱家這麼窮,不如拿二十兩銀子出來置三畝地,剩下的錢給三弟、四弟說媳婦,該有了都有了。”
丁二富沉臉說道,“有本事自己掙錢買地。我們家沒給四弟掏錢治病,二爺爺看不過去給了錢,你們還好意思昧下。若二爺爺知道你們的想法,一文錢也不會出。”
丁有財也罵道,“你們連二叔的錢都敢昧,不想活了。”又對王氏說,“你們三人初六就走,租輛驢車。吃喝節約些,那三貫錢花不完。”
王氏又問丁四富,“要過年了,鋪子沒發點錢?”
丁四富囁嚅道,“發了五十文。二爺爺、二叔和香香幫了我良多,我買糖送香香了。”
王氏氣得戳了一下他的腦門,“他們家有的是好糖,還稀罕你買的破糖。”
丁二富吼道,“娘,四弟做的對。他們有是他們的,我們記情是我們的。”
他覺得這個四弟有時候聰明得緊,有時候又實誠得緊,幹嘛要說老實話。
鏢局也給他發了三百文大錢的過年錢,他偷偷花二百文給丁壯買了一壺酒,回家跟王氏說只發了一百文。
他也生氣爺爺和父母,二爺爺家幫了自家這麼多忙,他們就受著,沒有一點表示。他這二百文錢,興許是這麼多年來他們送二房最大的禮。
丁二富如今難得回家,又在外面見了世面,長得最高最壯,幾位長輩和另幾個富都怕他,不敢再言語。
丁四富說老實話卻是經過細思量的。哪怕捱打捱罵,他也要讓長輩知道自己記二爺爺一家的情,而不是一切好處該受著。
大年三十,丁壯領著兒孫同大房、三房的子孫齊聚,一起去祖墳祭祖。除了女人在家做飯,丁勤的身體受不住山風,其他人都去了。
狂風捲著飛雪呼嘯著,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丁香戴著頭巾圍巾,棉布把臉遮得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丁釗捨不得丁香走山路,拿了件自己的大棉襖把她包起來抱著走。丁立春見了,從老爹手裡把妹妹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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