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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釗囑咐道,“持子萬莫把這話說出去,‘旺天下’幾個字容易引起誤會,可以說造福百姓,也有另一層意思……招禍。”
丁持讀過兩年書,明白了丁釗的意思。對啊,“旺天下”容易跟造反聯絡起來。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笑道,“是是,是我混說,香香只是旺家旺夫。”
張氏和丁立春已經把酒菜擺上桌。
父子幾人高興地上炕喝酒。
今天人多,丁壯帶著兩個兒子在炕幾吃飯,兩個兒媳婦和三個孫子在地下大桌吃,喝過牛奶的丁香一個人靠在炕頭啃手指頭。
有些喝高了的丁持吹噓著,“每次做生意要拿錢出去,我都要先看看我媳婦。只要她的印堂發暗,我就不拿錢,那得虧本。一直要等到她印堂發亮,再拿錢出去……”
丁壯冷哼一聲,“屁話,那麼發亮,你咋還次次虧錢。”
丁持肉痛地說道,“是我的錯,之前我只注意她的印堂,下次還要注意她的銀窩窩。要銀窩窩也發亮,才拿錢出去。”
唐氏狡黠地笑了笑,得意道,“我知道持哥想看我印堂發亮,就偷偷去廚房抹了豬油。”
丁持一口酒噴出來,氣得臉都變了形,捶著胸口說道,“怪不得我以前次次虧錢,原來是假象。你他孃的,真是,真是……蠢娘們啊蠢娘們,誰讓你偷偷抹豬油的?”
唐氏癟起了嘴,扔下筷子悲憤道,“你罵我蠢,你罵我蠢。前兒你還說我是最漂亮最聰明的女人,原來是假話。我要回家,我不跟你過了……”
丁持趕緊哄道,“我不是罵你,是在罵我自己蠢。我他孃的……那麼些銀子可惜了,”他肉痛地甩了自己兩個嘴巴,又道,“好,好,是夫君的錯,再不兇靈靈了。
“靈靈討夫君喜歡沒有錯,女為悅己者容嘛。不過靈靈記住了,面相不能作假,不能隨便抹油,夫君看錯了要虧錢。虧了錢,你就住不上大宅子,當不成富貴太太了。”
唐氏臉上又有了笑意,“嗯呢,聽持哥的。”
兩口子這樣,幾個大人都不好意思看他們。
另一桌的丁利來說道,“還要看孃親的腳板心。爹爹說孃親的腳是窩窩頭,裝金子的。”
丁持糾正道,“不是窩窩頭,是金窩窩。”
一直憋著笑的丁立春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嘴的雞肉噴出來。
眾人都跟著笑起來。
真是一家子二百五,丟人現眼。
他們沒注意到丁香樂得口水都兜不住,流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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