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來了,她笑眯了眼睛。親自把丁香外面的棉斗篷和大棉襖脫下,換上純柳色軟緞小襖和水紅色繡纏枝菊花長坎肩。
“這是我親手做的,你不來,也會讓人給你送過去。”
再捧著她的臉仔細看看,滿意地點點頭。
兒子長期不在身邊,丈夫時常晚上不回家,她呆得難受,就做針線活打發時間。
兩人先坐炕上依在一起說話,日頭足些了,又手牽手去廊下走一走。朱夫人的母愛比張氏還氾濫,就捨不得鬆開丁香的手。
怕嚇著她,丁香沒說敢路遇土匪的事,朱潛也不會跟她說。
朱夫人知道飛飛要來,讓人準備了海魚餵它。
下晌,朱夫人讓人去請丁壯和張氏來朱府吃晚飯。
那人回來說,丁老太爺和丁太太被秦大奶奶請去秦府吃飯了,改天再來。還說,晚上讓姐兒陪朱夫人解悶兒,不用回家了。
朱夫人就沒打算讓丁香回家。
晚上朱潛回來,見夫人樂得眉目舒展,打趣道,“香香一來,夫人就紅光滿面了。”
逗得朱夫人大樂。
朱夫人親自服侍朱潛換上家居服,三人一桌吃飯。
他們就像一家人,邊吃飯邊輕言細語說著話。
這個氣氛與丁家大不同。
丁家人吃飯狼吞虎嚥,還有聲響。幾個哥哥若做了討罵的事,爺爺和爹爹就會大著嗓門罵人,有時還要打人,像集市一樣熱鬧。
兩種氛圍丁香都習慣。
飯後,三人坐在東側屋炕上閒聊,飛飛趴在丁香懷裡半夢半醒。
沒有外人了,丁香說起了爹爹做的那個奇怪的夢。
朱潛已經聽秦雷說了丁釗做的夢和路上有人搶丁香的事,臉色陰沉下來。
丁香又道,“爹爹夢見金嬸要放我的血後我才反應過來,他們搶我不是為了我這個人,應該是為了我的血。漂亮小姑娘有的是,搶我又不容易,幹嘛總盯著我不放。
“金嬸弄死了那麼多女娃,會不會是我們的生辰八字和年紀符合他們的某個條件,有人要喝我們的血,或者用我們的血做什麼藥?
“我在陶翁家的史書裡看到過,大鳳朝的一個皇子妃為了永葆青春,取男娃身上的東西製藥,被皇上凌遲處死了。我的生辰是七月二十,金嬸誘拐的女孩在三至八歲之間。
“我好害怕,晚上睡不好覺,怕人突然來搶我。”
說完就用懵懂又可憐的大眼睛看著朱潛。
暗示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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