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知道自己家窮,飛飛呆久了養不起。等以後自己掙多錢了,它也練好本事了,再多留它。聽說豹鷹的壽命長,跟蒼鷹一樣,活三十年沒問題,最多的能活六、七十年。
他們有的是時間相處。
又想著,若是以後能給家裡帶些人參什麼的就好了,前世看的網文就是這麼寫的。
屋裡密不透風,穿著棉襖的小身體越來越熱,汗越來越多。特別是腋下,汗把衣裳都浸溼了。
香氣越加濃郁,飛飛的小腦袋鑽進丁香的咯吱窩。
丁香似乎睡著了,但她知道她沒有完全睡著,遠處幾聲蛙鳴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靈魂似出竅一般,眼前一下開闊起來。
深邃的夜空遼闊無垠,漫天繁星璀璨。
鏡頭慢慢滑下,看見一個小院,小院似曾相識,院子裡的花草在夜風中搖曳,還有幾塊假山石,一個小窗透著橘色燈光。
丁香想起來了,這是丁持在縣城的家。
鏡頭繼續滑下,向前推進,穿過橘色小窗,看到屋裡遮著紫紅色羅帳的架子床正激烈地抖動著。
丁香大概猜到裡面在幹什麼了。
她想大叫,打住,停下,不要前進……
可她叫不出聲,鏡頭繼續緩緩往前推進,穿過羅帳。
兩隻白花花的妖精在打架!
丁香想閉上眼睛不去看火辣的那一幕,但閉著眼睛還是看得見。
快點醒來,快點醒來,我不要看……
丁香想吶喊,可就是喊不出來。
丁持和唐氏變換了一個姿勢繼續打著架。唐氏抬起的腳板心看的非常清晰,中間的窩窩的確比一般人凹,泛著紅光……
外面的黑子汪汪叫起來。它在柴房裡睡覺,柴房沒鎖,它衝出來向東廂房衝去。門插著,它就不住用頭撞門。
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特別突兀。
丁香聽見狗叫還是醒不來,丁持和唐氏又換了一個姿勢,羅帳抖得更厲害了。
丁釗和張氏被吵醒。
咦,怎麼這麼香?
張氏摸摸旁邊,驚道,“香香不在了。”
丁釗趕緊下炕把油燈點上。
屋裡沒有丁香,門開著,他們跑去廳屋,看見房門插著,又去南屋。
推開門,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丁香穿著棉襖躺在小榻上,飛飛跟她擠在一起,一人一鷹睡得正香。
丁壯的大嗓門傳出來,“黑子怎麼了?”
丁釗道,“爹歇息,無事。”
他把手裡的油燈交給張氏,“你去把香香叫醒,我去燒熱水給她擦身子。”
丁釗開門出去把門大開啟。秋夜的風很大,希望夜風能快點把香氣衝散。又把黑子拖進柴房鎖起來,才去廚房燒水。
張氏先把小窗開啟,抱起丁香,邊用帕子給她擦汗邊喊道,“香香,醒醒,香香……”
丁香睜開眼睛,“孃親。”
昏黃的小屋裡,張氏抱著她。飛飛已經醒來,正不高興地看著張氏,恨不得啄她一口。
張氏急道,“香香,你這是幹什麼?”
丁香沒敢說真實原因,嚅嚅道,“出汗香,飛飛喜歡。”
張氏懂了,孩子知道飛飛喜歡她的香味,才穿成這樣讓自己多出汗,以期讓飛飛多來家裡。
她嗔怪道,“傻孩子,你這樣容易生病。”
丁壯也聞到了一點香氣,穿上衣裳走出來。他不好意思進東廂,在門外問道,“怎麼回事?”
張氏低聲說了原因。
丁壯說道,“真是個傻妮子。夜裡風大,趕緊給她洗洗,不要生病。”
把水燒在鍋裡的丁釗出來,“我燒上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