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公主摟著荀鳳說道,“先跟我回府收拾收拾,你放心,本宮不會讓你受苦。那幾人惡,荀家還有好人,他們也不會不管你。”
荀駙馬雖然不能不管這個荀鳳,卻不願意讓她再進自己的家門。
說道,“東陽,你聽到那幾人的話了嗎?我們的親閨女是躺在木盒裡被丁大人撿到,差點被人流踩死,被那些人毒死,那個墳裡埋著的女嬰,差點就是我們的香香。
“親閨女九死一生活下來,不能再傷她的心了……”
東陽說道,“本宮聽到了,本宮會彌補親閨女。可這一切,與,與她無關,她也是我們疼愛著長大的,就像香香被丁家疼愛著長大一樣。”
“讓香……呃,讓她回府把病養好。她才十一歲,嬌嬌嫩嫩的小娘子,受不了苦的。”
荀駙馬看了一眼荀鳳,這女孩自己也疼愛了那麼多年。可不得不承認,她的心思不好,之前幾次對香香使壞。
絕不能讓這樣的孩子跟香香住在一個屋簷下。
荀駙馬說道,“只住今天一晚,香香回家前她必須離開。暫時無處可去,就去荀府。”
荀鳳又把頭埋在東陽公主的懷裡哭。
東陽公主嘴唇抖動幾下,也不敢說“你一直住下去”的話。
她已經看出來,親閨女主意大,若這孩子住在府裡,香香很可能不願意住回來。
駙馬爺也會跟自己生隙。
荀駙馬來到宋嬤嬤面前。曾經那麼清秀的姑娘,十一年的時間變成了這樣,可看她受了多少苦。
這是在那一個月裡真心為閨女付出過的人,付出的比親生父母還要多。
荀駙馬說道,“硯喜,你受苦了。跟我回府,讓香香將來給你養老。”
硯喜是宋嬤嬤當丫頭時的名字。
宋嬤嬤感動得落了淚,屈膝道,“駙馬爺。”
邱望之說道,“駙馬爺,大案沒有最後落定,證人還不能回家。”
荀千岱又問謝大人道,“那件事是老蘇氏和蘇氏讓顧氏做的,與我祖父、我爹、大哥一家、二嬸一家沒有任何干系,今天能否放他們回家?”
謝大人道,“混淆天家血脈是重罪,他們有兼管不力之嫌,暫時不能回去。明日本官會稟奏聖上,再行定奪。
“當然,本官也會特別說明,荀太傅、荀大人和董侯爺、丁大人一起也為本案出了力。”
沒有說荀老大人,也就是荀適。真正兼管不力的人,是他。
荀駙馬無法,只得說道,“明日本官和東陽、祖父會進宮求情。惡人該處置,不能牽連不相干的人。”
東陽公主咬牙道,“本宮要讓那幾個惡人不得好死。”
荀鳳的身子一抖。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黑色的天幕寒星閃爍,冷風吹在人臉上生疼。
特別是被淚水浸過的臉,痛得厲害。
丁釗的大手捂住荀香的臉,只露出眼睛。
三人上了馬車,擠在一起坐著,又抱在了一起。
丁釗大概講了一下審案的經過。
東陽公主的所作為都講了,不是挑唆她們親母女關係,而是讓香香認清現狀,知道以後如何在那個大宅子裡生存。不僅東陽行事糊塗,有些下人也要提防。
丁釗囑咐道,“爹知道你是聰明孩子,要會保護自己,特別要注意那個府裡的下人。做對自己有利的事,不要忤逆東陽公主和荀駙馬……
“荀駙馬雖不太通人情世故,人卻極好,有事了多跟他商量……有解決不了的難事,讓人給爹孃送信。爹孃解決不了,還有你大伯父和大伯孃……”
想到她現在的大伯父和大伯孃是荀千里和荀大夫人,又道,“是大表伯父和表伯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