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富的腿打抖,無論何氏怎麼推就是不敢進去。
旁邊幾個人笑起來。何氏個子矮,只能推丁大富的腰。
一個人玩笑道,“手推不進去,就用頭拱進去。”
何氏氣得回了家。
趙氏看了一圈回家,對丁香說道,“放心,都說咱們這邊的人把那邊壓著打。”
又說了丁大富幾人看熱鬧,何氏推都推不進去的事。
丁香暗哼,丁大富和丁力一個德性,無論別人怎麼幫忙他們都不會回報一點。丁有壽就不說了,那就不是個人。
不多時,嘈雜聲更甚,‘寶鐵’的工匠來了上百人。
事態越發嚴重。
夏里正喊破了喉嚨,最後敲鑼喊話,“冷靜,有理講理,不要再打了……”
他怕出人命。
傍晚,殘陽似血,吵鬧聲終於平息下來。
謝氏一身疲憊回來,依然不許丁香過去。
“你爺和你娘都不許你回去,讓你今天在我家歇一宿……”
那些族人口口聲聲來“講理”,說本是同根生,哪能只幫外人不幫本家。這種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人,就該除族。
他們是想嚇唬丁壯,讓他拿點好處出來。
丁壯哪裡是願意講道理的人,更不怕除族,幾句話不對就動了手。
丁壯張氏都沒事,李麥高護主受了輕傷。
讓人沒想到的是,丁壯這邊受傷最重的是丁三富。他看見打架就興奮,是除丁壯外最早動手的人之一。
他雖然打架不要命,到底年紀小,不會保護自己,頭被打了個洞,鼻子也被打出血。
齊源鎮那邊的族人,除了後趕來勸和的老族長,幾乎都受了傷,其中兩個人被打的厲害,骨頭斷了,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若不是洪大個看著,打重了就去制止,真會鬧出人命。
看到丁壯的眼珠子都快鼓出來,幫他們的人也越來越多,齊源鎮族人嚇壞了,不敢再要好處,只求丁壯拿錢治傷。
丁壯不僅不給錢,還說要去燒了他們的房,要用他一條命換他們上百條命。
雙方僵持不下,夏里正和二祖祖出來當和事佬。
現在,齊源鎮的老族長、四個能說會道的齊源鎮族人,同丁壯、二祖祖、丁栓、夏里正、洪大個在丁家二房談判,其他丁家族人暫時去大房歇息……
謝氏又嘆道,“這也是你爺厲害,你家人緣關係好。若是換成我們家……唉。”
她搖搖頭。那個場面把她嚇壞了,若換成自家,不多出點錢根本擺不平。
聽說沒事了,洪小哥告辭。
丁香跟洪小哥說道,“去跟我爺說,趁著這個機會分宗出來。”
她覺得,哪怕她不提醒,爺爺也會提出分宗。之前爹爹在家的時候,聽他們商量過這件事。
說那邊的族人平時就愛排擠古安鎮的這幾家,應該找個機會分出來。只不過這邊的人太少,心不齊,話語權不大。正好今天遇到這種事,有了藉口。
洪小哥點點頭,快步走了。
或許太緊張,洪小哥走路沒有之前跛了。
丁珍眼裡閃過一抹欣喜,說道,“呀,洪大哥瘸得不厲害嘛。”
怕被母親看出端倪,剛才她非常努力才讓自己不去多看洪小哥。此時太高興,說話沒過腦子。
謝氏狠狠瞪了她一眼,丁珍心虛地低下頭。
丁香捏捏她的小手對謝氏說道,“洪大哥的確沒有之前跛了。聽洪大叔說,他家現在有了些閒錢,在縣城醫館開了藥,還請大夫給洪大哥施針呢。”
晚飯後,謝氏找出沒用過的新被褥鋪在丁珍床上,又在屋裡燻了香。
謝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