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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鬼霧凝聚,一身黑衣的鬼修現身,一手握著摺扇,一手按著劍盟弟子的肩膀。
那劍盟弟子被嚇得面色蒼白,足以和鬼修慘白的膚色一較高下。
鬼修從容地笑著,道:
“殊仙長認識我嗎?”
“我名沉魚夜,鬼市之主,是你師妹穆晴的臂膀。”
殊識舟的劍鋒對準了他,說道:
“我師妹早已死了。”
“而且,她就算活著,也不會和你這種東西攪和在一起。”
沉魚夜斂了笑意,道:
“看來穆仙子信中說的不錯,你真的瘋的不輕,殊識舟。”
殊識舟不想與他多說廢話,手中碧色長劍一揮,一道凌厲劍氣斬向沉魚夜。
但沉魚夜身形鬼魅。
那劍氣觸到他的剎那間,他便化為黑霧消散。
殊識舟四周探看,不見沉魚夜身影。
他也不去追,而是攜著劍,走入了天越劍盟。他要履行自己所說的話,讓這劍盟徹底覆滅,天越山劍壇中的劍修,一個也別想活下去。
但進了劍壇之後,殊識舟發現,劍壇中一人也無,只有讓人感覺到刺骨寒意的森森鬼氣。
沉魚夜詭魅的聲音傳至耳邊:
“殊仙長,天越劍盟之人,我已悉數帶走。”
殊識舟冷聲道:
“沉魚夜,你想阻我?”
沉魚夜聲音之中似有笑意:
“你若不服氣,追上來便是。若能追到我,那也是殊仙長的本事。”
殊識舟知道,沉魚夜是故意在吊著他。
但他容不得挑釁——他要讓這個鬼修見識,插手此事,惹怒他,是何等的不智。
※
三日之後,穆晴收到了靈鴿傳信。
她看過一眼,便將信遞給了祁元白和豐天瀾。
“沉樓主自中州來東海的路上,見到了大師兄,於是隱藏身形,尾隨了他七八日。”
穆晴說道,
“這些日子裡,大師兄有遇見過凡人和修士,產生過交談和摩擦,雖然他說話做事時腦子有些毛病,但卻沒有與這些人動過手。”
豐天瀾和祁元白聽她一邊敘述事實,一邊說殊識舟腦子有毛病,便知她還在生氣。
祁元白道:
“他不傷人,這已是再好不過的訊息。”
穆晴繼續道:
“隨後,大師兄去了天越山劍壇,要殺天越劍盟的所有劍修。”
祁元白:“……”
剛剛那話,就當他沒有說過吧。
豐天瀾思索片刻,道:
“他眼裡只有劍修。”
穆晴點了點頭,又罵了一句:
“對,他是個劍痴,就算入了魔,眼裡也只有劍,只對劍修動手。”
穆晴又繼續道:
“所幸沉樓主在,救走了天越劍盟之人。如今大師兄正在追殺沉樓主,沉樓主則是藉此機會引著他,在修真界鮮少有人到訪的荒郊野嶺裡遊走。”
主動引著化神期修士追趕自己,吊著對方四處遊走這事,也就只有沉魚夜這個速度超乎常人的鬼修能做得到。
穆晴說道:
“沉樓主爭取的這段時間,我們必須要做到兩件事—— 圈套 如何讓人痛不欲生。
南洲, 巫族靈地。
一名尚還年輕的巫族後輩捧著靈鴿,進到靈地之中,尋族長和長老們。
他行走時耷拉著肩膀, 縮著脖子,似乎是有些害怕的模樣。
最近族長和長老們心情不太好。
北地出了事, 大妖伏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