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在裴茹的帶領下參加皇宮的酒宴。
小七兒和二囡挽了個丸子頭,上面就簡單地插了一個玉簪,兩人的簪子還是借來的,一個是借李恪的,一個是借陳書海的。
兩人走的時候把李恪和陳書海心疼壞了,一直唸叨著別摔了,別摔了……
兩人不愛打扮,或是沒有到打扮的年紀,披著大氅坐上馬車就離開了。
今晚的場合因為是皇宮夜宴,參加陛下酒宴的官員要以樸素莊重為主。
這些貴婦們參加皇后這邊的酒宴則要以貴氣大方為主,豔是不能豔的,不然會讓皇后不喜,更會給夫家帶來非議。
小七兒和二囡的打扮則剛好,裴茹的就更簡單了,按照侯夫人應有的規格走就是了,中規中矩就是最好。
本來裴茹都已經穿好了,在拉著兩個小的跟老爺子告別的時候,老爺子卻別有意味地看了小七兒一眼。
“墨色在西域未歸,朝廷裡面的事兒咱們也不懂,你呢又是頭一次參加這種宴席,小茹聽我的把衣衫換了,穿咱們家裘冕去。
安安靜靜的參加酒宴,安安靜靜的看,然後再安安靜靜的回來。”
裴茹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轉身就回去換了顏家一脈特有的裘冕,看著老爺子微微點頭,裴茹這才放心,帶著三個小的,由陳林陳虎等人護著才從仙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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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老祖宗為什麼要看我一眼!”
小七兒往嘴裡塞了一顆炒鹽豆子,咬得咯吱響,輕聲地朝著裴茹問道。
裴茹看了一眼小七兒,輕輕地用手指頭點了點小七兒的額頭:
“少吃些,吃多了容易虛恭,一會皇后殿下會有問話的,萬一問到了你,你要忍不住豈不是笑死人了,你是咱們家大娘子,可不敢瞎胡鬧。”
小七兒把兜兜裡面的豆子全部抓了出來,然後把手伸出窗外,隨行的陳虎見狀咧嘴一笑道:“小娘子,放!”
小七兒的手掌鬆開,一把豆子齊整地落到陳虎的手心裡。
小七兒拍了拍手:“小叔和大肥不在,糖都沒有味兒,也就只有這點零嘴了,對了,嬸嬸,你還沒回我呢,為什麼那時候老祖宗要特意看了一眼,然後讓你換裘冕?”
二囡笑了笑:“怕是有人給你說親!”
裴茹驚訝了看了一眼二囡,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猜的,不過老祖宗沒說。
他讓我穿上裘冕,估摸著是怕我應付不來,穿著裘冕去怕是想給我擋一擋,畢竟他們都說最賺錢的生意在咱們家!”
“哼!”
小七兒冷哼一聲:“小叔不在各種謠言都有,什麼最賺錢的生意,這還不是我小叔用驚雷和釀酒跟朝廷換來的,這些年花到哪兒他們心裡不比誰都清楚,政道坊被燒了咱家貼了多少錢?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聽我阿耶說,政道坊戶部給六萬貫就是三省故意的使的絆子,就是怕小叔把這錢給了李恪,好借用政道坊一事兒,把衙門府庫的那些錢花完,一個個什麼齷齪心思。”
“就如小叔說的那樣,個個心裡都長滿了草都不自知,還擔心別人長草.
我現在總算明白小叔一到休沐的時候為什麼連夜也要回來,這長安待著實在沒有意思,個個都一門心思地去踩別人肩膀,我……”
“小七兒夠了!”
小七兒聽得裴行儉的呵斥,吐了吐舌頭,趕緊停住了話頭。
別人他不怕,可裴行儉她是怕的,一看到裴行儉板著臉,小七兒不自覺的就想到小叔在衝自己板著臉,奇怪的很。
“兇什麼兇,我不說了就是了!”
裴行儉打馬走到馬車跟前,輕聲道:“李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