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扛著問題不大。
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回封地去。
一個樂師而已,算不得什麼,唯一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出的這個餿主意,太子的脾性李恪是知道的,李元昌的脾性李恪也是知道的。
想不通李恪也不願意多想,李恪準備按照文宗老爺子教導的那樣去做,問心無愧,繼而快刀斬亂麻。
至於李元昌,是要捱打了,不打不長記性,嘴欠就算了,如今的心也變壞了,既然他願意當個雞,那就殺雞儆猴。
李恪決定要好好地教訓一下李元昌,就如當年小時候一樣,一切用拳頭說話,如是父皇下手,那可不是教訓一下這麼簡單了。
到長安的時候還未宵禁,李恪打馬從東市便進入皇城了,許久沒見母妃了,李恪決定今晚和母妃好好地聊聊。
如今自己在書院已經是主管書院院規和學風學紀的祭酒了,這可是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
想必母親也喜歡聽。
李恪回長安的事情自然瞞不過百騎司,別人可以不管,但是成年的皇子可是在百騎司的監測下。
李二看了看百騎司呈現的奏報,嘴角露出一個輕微的弧度,扭頭對長孫皇后道:“你擔心的事情明日就會告一段落。”
長孫皇后聞言笑了笑,笑容裡有著淡淡的苦澀之意:“二郎是要出手了麼?乾兒如今已為儲君,不是小時候了,二郎下手的時候還請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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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要臉面了,你和乾兒之間本來話就不多,若是因此有了間隙,怕是不美。”
李二聞言美美地伸了個懶腰,從長孫懷裡抱過一個女童,抱在懷裡一陣親暱:“前日李晦去了仙遊找顏白了。
回來後大發一通脾氣,他認為太子和宜壽侯亦師亦友,如今太子這邊有了小人他不該不管不顧,今兒李恪回長安,想必是有了比我出手更好的法子。”
長孫皇后聞言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不由分說地從李二懷裡把女童抱了過去:“陛下好久沒有去楊妃那兒了,今兒我這宮裡就不讓陛下留宿了!”
李二摸了摸女童焦黃的頭髮,輕輕嘆了口氣:“這幾年苦了你了!”
長孫皇后搖搖頭:“因為這個孩子險些把孫神仙氣死,他可是實實在在地在宮裡待了一個月為我調養身體。
如今每月來連話都不願與我多說一句,真是越活越像一個老神仙,雖然無禮,但真希望這樣的人大唐能多一些。!”
說著長孫皇后幽幽一嘆:“這可能是我和陛下最後的一個孩子了,可是這個孩子身子骨太弱了一些,孫神仙看了也是一陣地搖頭嘆息。
對了,二郎,滿月禮時我見你找了袁道長,可也是為了兕子的事?”
李二點了點頭:“也不瞞著你,我找袁道長看了看,他所說的和孫神仙所講的差不多,兕子的身子骨不好,十二歲是她人生最難的一道坎。
這道坎是什麼袁天罡沒說,他既然什麼都沒說,那就是很不好,不然也不會什麼都不說。”
長孫皇后抱著兕子,看著遠處光明四射的牛眼燈:“也和孫神仙一樣什麼都沒說麼?”
李二搖搖頭:“說了,他說了,他說最好是送到仙遊,那裡有孫神仙,有仙遊寺,他說孩子要多在泥地裡滾滾。
長居深宮雖然佔了一個靜,但卻少了活力,多了幾分壓抑,仙遊那兒孩子多,吵吵鬧鬧的最適合孩子。”
長孫用下巴親暱地蹭兕子的小腦袋:“我捨不得。”
李二看了一眼兕子,然後輕聲道:“剪刀傳朕口諭,仙遊宜居,晉陽頗得朕心,告訴宜壽侯顏白。
不日後晉陽公主準備去仙遊避暑,讓他準備好樓舍僕役,對了,還有那琉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