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高。
許敬宗也想和顏白處好關係,畢竟顏白是顏家人,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僅次於孔家。
如果能和顏白處好關係啊,他能為自己說上一兩句話,自己在朝堂上也不至於像個隱形人一樣。
可許敬宗心裡苦啊,這顏白根本就不搭理他。
天色黑了,兵士送來了考生的卷子,這是第一批的行卷,顏白等人批閱完了之後還有第二批,第三批。
等雜文這一項考試結束,那時候才是最大量,如今只能算是零星,許敬宗從兵士手裡接過卷子,然後具名。
看著手裡的卷子,許敬宗先是把卷子送到年長的李守素身前,李守素睜開眼,輕聲道:
“延族,官場不以年長論資歷,主考官早間已經說了雜文項當以宜壽侯為主,我等為輔,給宜壽侯送去吧!”
許敬宗早就料到結果如此,剛才那麼做也是做做樣子而已。
別看現在李守素說官場上不以年長論資歷,這話要是能信,許敬宗覺得自己也不用小心翼翼了,若是自己真的先把考生行卷送給顏白。
李守素絕對會甩臉色,官場上的事兒不論資歷論什麼?
顏白從許敬宗手裡接過行卷,這個時候的考試不是糊名制,考生的籍貫,師承,姓名都看得清清楚楚。
顏白把卷子分出一半給了許敬宗,笑道:“許舍人秀才出身,文采斐然,來來,一人一半,一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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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宗笑了笑,接過卷子,自然地就坐在了顏白的身邊。
看了十多份,顏白放下了心,考生寫的詩賦並不是很深奧難懂,有的考生把詩詞寫成了順口溜,看著蠻有意思。
用顏白的理解的是,進士科的雜文項就好比“命題作文”,題目給你規定死了。
好寫是好寫,但很難出現高水平的作品。
所以,這些詩賦在顏白看來都差不多。
許敬宗看得比顏白的快多了,顏白才看了一半,他已經全部看完了。
見顏白還在看,許敬宗也沒出聲,僅是靜靜地看著,過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許敬宗見顏白抬起頭了這才出聲道:
“宜壽侯,進士的“甲”不輕易授人,不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舉子只要被錄取,便是登第!”
顏白想了想便明白許敬宗的話裡的意思,笑道:“人情債麼?”
許敬宗笑了笑:“不全是,有一部分是人情債,只不過陛下登基以來,武德年間的舊事已經越來越少了。
更多的還是為了權衡,雖然某些人能得“甲”,但運道已經用盡,恩情已經還完,他今後的一切還得看機遇了!”
顏白笑著朝許敬宗拱拱手,表示受教了。
見案桌已經沒有了卷子,顏白準備去貢院走走。
許敬宗見顏白還是不願同自己多說話,心裡不免嘆了口氣,他總感覺顏白在同自己刻意的保持距離。
捫心自問,許敬宗覺得自己也沒有對顏白做過落井下石的事兒。
可宜壽侯這麼刻意,到底是為了什麼?
許敬宗想不明白,也搞不懂。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貢院內燈火通明,左右迴廊上燈火閃爍,顏白看到的是近千人的在貢院內挑燈作詩的壯觀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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