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快去啊……”
高延壽看著在戰場如若無人之境的薛仁貴,忍不住讚歎道:
“此人身穿白袍,氣度非常,他應該就是顏白吧!
來人,去,斬了顏白,不要活的,提著他的腦袋來見我!”
高句麗這邊,一萬人的新鮮血液開始加入戰場。
首當其衝的就是李績部。
他們是中軍,也是先鋒軍。
李績見高句麗又派人壓上,李績嘆了口氣。
高句麗的精銳出來了,那就輪到自己這個老將上戰場了。
李績翻身下馬,再合上面甲後,李績的身後已經站滿了人。
“以我徒兵一千,可擊胡騎數萬,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這群高句麗人的本事!”
吼聲落罷,就是震耳欲聾的戰鼓聲,李績親自率領一千長矛兵出擊了。
他得上,得衝在最前,得給全軍鼓舞士氣。
不然人真不夠用!
顏白現在在拼命,他身後的每個人都在拼命。
要抓緊時間斬了這支軍隊的首領,不能跟他們耗時間。
對面的高句麗人更是在拼命。
要用命拖住這群大唐人,不能讓他們出現在大軍的後方。
一旦讓這群人摸到了後方,那就真的完蛋了。
顏白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朝著眼前不遠處的軍旗殺去。
砍倒它,任務結束,這是最簡單的,最直接的。
在顏白一聲又一聲的呼喊聲中,越來越多的步卒跟在了顏白的身後。
嘶吼著,跟著顏白往前衝。
扶余義慈也咬牙硬撐著,面前的唐人太兇猛,完全就是朝自己來的。
,!
尤其是最面前的那一群鐵塔般的大漢。
那簡直不是人。
眾人都畏懼,都不敢拼命!
扶余義慈心裡已經有了退意。
這個打法,最多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勝負立刻見分曉。
自己要麼被俘,要麼被殺。
最大的難題是扶余義慈他根本就不敢退半步。
連退意都不敢表露,不敢跟人說。
甚至連可傾訴的人都沒有。
只能冷著臉,默默的注視著前方。
孤獨的想著心事。
他明白,哪怕退半步,或是有一丁點的懼意,那就完了。
打仗拼的就是一口氣,如果連自己這個主將都跑了。
那還打個屁!
扶余義慈心一橫,拔出長刀就衝了出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一把,看看大唐是否真的不可戰勝。
扶余義慈踩著號角聲帶著自己的二百親衛朝著顏白殺來。
打算和顏白來硬碰硬,也順便解開一下心中的疑惑。
顏白把馬槊交給了裴行儉,自己抽出了那許久未用的長刀,大吼一聲舉刀揮砍。
鋒利的刀刃斬斷了敵人的彎刀,也砍下了兩顆人頭。
一支羽箭襲來,正中胸前的護心鏡,顏白打了個趔趄。
羽箭雖被護心鏡擋住,但力道還是透了過來。
那是真的疼,疼的顏白險些喘不過氣來。
裴行儉見狀大怒,挑起一把長刀就跳了出去。
悍勇無畏的砍殺敵人,一直殺到放冷箭那人面前,悍然出手,一刀就砍斷馬腿。
見那人不肯授首,跌倒在地還想著拉弓射人。
裴行儉直接撲了過去,一記重重的頭錘,那人雙目立刻就沒了焦點。
裴行儉一拳拳的砸在這人臉上,一邊砸一邊怒罵道:
“狗日的,你他孃的是不知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