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理解認同。
顏白在軍中的官職沒封,職位沒定。
按理說自己是不能讓顏白領軍的。
顏白也可以拒絕。
但你契丹是個什麼東西,怎麼什麼樣的人都敢來質疑自己的軍令了?
心裡已經憋火的李績低聲道:
“你契丹要滅族麼?”
大賀氏腦袋一低,親孃咧,這個人更狠,朝著李績拱手道:
“契丹謹遵將令,今日日落之前,兩千族人定準時來營地報到。”
李績收回了目光,轉頭看著尉遲寶琳道:
“你為先鋒,準備雲梯,現在可以離開了,去營地中挑選先登猛士!”
尉遲寶琳抱拳離開。
許敬宗見尉遲寶琳離開,朝著李績拱手後低聲道:
“大總管,遼東還有火藥,下官覺得破城沒有必要用人命去填。”
李績不喜歡許敬宗陰惻惻的模樣。
但他知道這樣的人最好也不得罪。
畢竟人家許敬宗可是南方士族的代表。
雖然在山東豪族眼裡,南方士族都是一群土鱉。
但李績不會傻到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得罪人。
李績看了一眼許敬宗,反問道:
“不安排先登的猛士,難不成人家高句麗看著你把火藥埋在人家城牆根下?”
許敬宗笑容不變,拱手道:
“原來大總管的安排是這樣,倒是下官多慮了,大總管您請繼續。”
其實許敬宗被氣的不行,自己明明是好心,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說話,非要這樣陰陽一下自己。
他心裡默默的記下今日李績對自己的態度。
,!
許敬宗始終相信風水輪流轉,反正不是東風壓倒 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誰又說的準呢!
李績隨後看著蘇定方吩咐道:
“蘇都督你就負責攻城,破城後清理,那裡將會是陛下和朝中眾多大臣要住的地方,安全最重要!”
蘇定方咬了咬牙,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破城之後不封刀。
上到官員將士,下到婦孺老幼,都得死。
蘇定方心裡不舒服,明明是他李績的安排,李績卻什麼都沒說。
就是點一下自己,自己就成了劊子手。
殺人可以,戰場上本來就是你死我活。
但蘇定方自認還沒到能隨意對城裡婦孺老幼下手。
可如今軍令來了,又不得不做。
蘇定方默默嘆了口氣,這一仗打完,恐怕又跟打完突厥後的結果一樣。
顏白也聽出了李績這是不想背鍋,讓人蘇定方來背鍋。
蘇定方在突厥已經背了一次。
這一次再背上,那蘇定方這一輩子都完蛋了。
顏白開始研磨,滋滋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側目。
墨磨好了,顏白開始提筆,一邊寫,一邊低聲唸叨著:
“三月二十九日,遼東,徵高句麗,遼東道行軍大總管績言,陛下將至,恐有叛逆犯,遂,命定方清理之!”
開什麼玩笑,你是領導,領導讓下屬在戰場上背黑鍋。
好嘛,功勞都是你的,罪孽都是下屬的,都這樣的話,今後誰敢給你賣命!
李績你也是的。
在修正的《隋史》裡都已經寫得很清楚了。
打宇文化及你扔下將士們跑了,打竇建德你跑了,打劉黑闥的時候你又跑了。
你都拋棄將士們跑了三次了。
沒擔當,李跑跑,這六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今日怎麼還要玩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