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考慮顏白到底要做什麼。
李二不敢想的太深,他了解顏白,顏白做事隨心,是一個現世報的性子,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繞來繞去。
顏白要去吐蕃?
所以,顏白的目的是祿東贊,是吐蕃使者,從開始到現在,顏白好像都不怎麼喜歡他,總是帶著殺意。
李二又嘆了口氣,看著許敬宗輕聲道:
“書院戰死學子陪葬昭陵,特進為他們寧遠將軍,記功勳,刻字立碑,為後世知,另,責令吐蕃特使祿東贊叩拜墳塋,守墓一年。
命,蘭州大都督李大亮派兵五千歸闊水道行軍總管牛秀統領,查吐谷渾宣王族群,夷六族,人頭運長安來,以此來祭拜!”
眾人聞言,鬆了口氣。
相比先前陛下拍腦子的決定,這個安排雖有不美,但已經算是圓滿。
最起碼大家知道要怎麼做了!
一國大相為死去學子守墓一年,已經算是屈辱了。
可他若不是受點屈辱,顏白肯定是要去吐蕃走一遭,若真的放顏白走了,那才是恐怖的事情。
不管他說的那些法子做不做。
可顏白是懂火藥的啊,那裡人心容易長草,萬一顏白有了心思,那
說罷,李二看著眾人繼續淡淡道:“吐蕃使者表裡不一,一邊向我大唐求親欲求百世之好,一邊又狼子野心挑撥離間。”
李二看了一眼顏白,輕聲道:“傳旨長安令裴行儉,讓他去審一審,問一問為什麼要這樣做吧!”
,!
眾人明白,這是皇帝給書院在做交代,在給書院的在讀學子做交代
有了先前的恩賞,如今就是雷霆了。
說罷,李二嘆了口氣:“南山先生一介大儒,悄然故去,朕心不捨,命禮部準備,朕準備親自前去拜祭!”
顏白心裡嘆了口氣,皇帝還是看出來了,還是把祿東贊保護起來了
在他守墓這一年,顏白無論如何不敢動手。
還要忍一年,這怎麼忍得了。
看著大家商議南山先生的故去後的是諡號,顏白落寞的坐在角落,看著他們,顏白彷彿看到了一根根的線。
這些線交錯繁雜,把每個人都纏繞的死死的。
雖不願,可這就是生活啊,若不能孑然一生,那就永遠做不到快意恩仇。
李承乾看著落寞的顏白,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頗為心酸,原來父皇說得一點沒錯,一個國就是一個人。
它不能讓所有人滿意。
現在看來是的,它沒讓顏白滿意
李承乾走過來了後給顏白倒了一杯茶,趁著彎腰的間隙,李承乾低聲道:
“老一輩的人已經沒有了血氣,顧慮太多,墨色,等我到了那個位置,若吐蕃還在,那將是我開疆擴土的一個功績,我會去滅了它!”
顏白朝著李承乾笑了笑。
見顏白笑的不好看,李承乾又趕緊道:“吐蕃使者一百三七人,這裡面有一人是祿東讚的長子贊悉若。”
顏白猛地抬起頭,笑容格外的燦爛!
此刻,二囡的笑容也格外的燦爛。
她笑著推開門,看著候著的老斑鳩輕聲道:“改日去東西市找個吐蕃人,讓他吃下去,看看效果,然後回來稟告我!”
老斑鳩看著手裡的小白瓶子,不解道:“這是?”
二囡笑著看著老斑鳩:“這是你能問的麼?”
二囡剛交代完,大師伯顏師古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二囡趕緊露出乖巧狀,低聲低氣道:“大師伯!”
“嗯,你咋還不睡?”
“徒兒準備睡了!”
見顏師古要走,二囡趕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