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群勤勞的小螞蟻,跟在顏白屁股後面,拿著水桶麻布清洗著地上的血跡。
他們動作熟絡,沒有絲毫的驚慌和不適,片刻之後,空氣之中除了有些血腥味之外,看不到一絲血跡。
顏白直接把屍體拖進了大殿,瞅著蕭銳笑了笑,然後朝著李二拱手笑道:“陛下,臣的彩頭已經拿到了,謝陛下賞賜。”
李二認真地看了顏白一眼,揮揮手:“拖進來幹甚,那是你的彩頭!”
顏白拖著屍體又往外走。
才忙罷的內侍又衝了過來,跟著顏白屁股後面,開始朝著殿外清理,見顏白走出大殿,李二看了看剪刀,剪刀福至心靈,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
“剛才所對陣者是我朝顏白,乃是顏家的一個讀書人而已,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我大唐還有千千萬萬。”
大殿右側坐著的各族以及各國的使者,露出複雜的神色,他們好多人記下了顏白的名字,準備明兒好好地打聽一下顏白到底是何人。
“傳顏白上殿對飲吧!”
剪刀內侍扯著嗓子大喊道:“陛下有旨意,顏縣伯殿中對飲!”
蕭銳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酒,他沒有料到這個李長室竟然這麼的不中用。
話音才落下,幾名內侍躬著腰跑了出去,片刻之後他們把顏白的案桌抬了進來,見顏白落座,李二端著酒杯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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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端起酒杯,諸君飲甚!”
大殿內的氣氛頓時又活躍了起來,又一部族走了出來,踩著鼓點奮力地抖動著身子。
大廳內的諸臣是一個人一個案桌,靠近門檻和門外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案桌了。
史仁基和顏白一個桌,所以當內侍把顏白的案桌搬進來的時候,史仁基也只能跟了進來,別看史仁基膽子挺大,進了大殿後頭都不敢抬。
程懷默雖然看不到尉遲寶琳,可他覺得面甲下的他一定在笑:“你贏了,想要什麼?”
“叫我一聲大兄!”
“做夢,我比你大,你想得美,換一個!”
說罷,他恨聲道:“這傢伙就是一個繡花枕頭,明明能堅持一會兒,可最後竟然腿軟了,我都懷疑這傢伙身上有暗傷!”
“別找藉口了,願賭服輸!”
“那你想個別的!叫你大兄絕對不行,我阿耶知道了能把我打死!”
“嗯?”尉遲寶琳想了想:“那改日陪我去南山獵場狩獵如何?”
“這還差不多!”
說到了這裡,程處默歪了歪腦袋:“小白藏得夠深啊,一下子這麼厲害了?那一手馬槊可是很紮實,他跟誰學的?你阿耶教的?”
尉遲寶琳搖搖頭:“僕玉曾經在顏家莊子養傷三個月,聽小白自己說是僕玉教的,可打死我也不信,這是僕玉教的。
僕玉善使用橫刀,從未聽說他會用馬槊,這事兒蹊蹺的很啊,我也好奇他到底跟誰學的。”
程懷默想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莫不是裴老三?”
“裴老三是誰?”
“裴府的家將,原先是裴老師的貼身護衛,一直跟著在西域各國到處跑護衛其周全。
裴老爺子年紀大了回長安之後他也回來了,那時候就聽說他一手馬槊很是厲害,如果不是他教的我就只能說你小白是練武奇才了!”
尉遲寶琳透過面甲的孔洞往外瞅了一眼:“你怎麼知道?”
程懷默看著左右沒人,藉著活動身子走到尉遲寶琳身邊道:
“玄武門那會兒,二王餘黨退守東宮裡面,準備和陛下決一死戰,當時陛下沒出面就派裴老爺子去勸說,陪著裴老爺子去的就是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