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道:“去,分兩路,小泉你去告訴太子,小凡你去告訴陛下一聲。”
這位好看的宮女是徐惠。
如今正值好春時節,武德殿的辛夷花開了,是正美的時候。
她來這裡是等著準備畫畫的,結果就碰上了兩人打架。
聽了一耳朵的汙言穢語。
“充容娘娘,要不就不告訴陛下了吧,陛下這幾日心情不好,大總管已經交代了,沒有要緊事就不要往陛下那裡去!”
徐惠嘆了口氣:“一個縣公,兵部的二號人物;一個是東宮六率之長,今後的郡王。
這還不要緊,要是失手打壞了,這裡面的人都要掉腦袋。”
(ps:《新·后妃上》:徐惠入宮為才人,入宮後手未嘗廢卷,而辭致贍蔚,文無淹思。
帝益禮顧,惠再遷充容)
兩名內侍聞言大驚,領命,弓著身子往外跑,前去報信。
東宮離這裡最近。
李承乾看著氣喘吁吁的內侍,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摺子,揉了揉發酸的腰:
“他倆怎麼打起來了,崇義打得過麼?
我得去看看,別被墨色把他打死了,鹿入林帶路,陪著我去看看!”
走了幾步,李承乾回頭道:“對了,王詹事去麼?”
王鶴年聞言抬起頭:“哦,這個我就不去了。
我還是先把手裡的事情忙完要緊,殿下記得早些回,不是今日,就是明日,馬週中書會來!”
李承乾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李承乾走後,王鶴年看了一會書,隨後準備起身,結果沒起來,反而一下摔倒在地。
,!
打翻了案桌上的茶水。
門外的賀蘭楚石聞聲慌忙走了進來,關切道:
“王詹事要緊麼,要不要我去太醫署把太醫尋來?”
王鶴年笑了笑,擺擺手道:
“無妨,就是腿麻了而已,扶我起來就行!”
賀蘭楚石貼心的把王鶴年扶了起來。
王鶴年慈祥的看著蹲下身子收拾掉落器具的賀蘭楚石,笑道:
“真不愧是侯公舉薦來的人,也怪不得侯公看重你,把女兒許配給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忠人,忠事,忠君……”
不知道為何,賀蘭楚石聽著王鶴年的誇讚總覺得心驚肉跳。
他不禁暗暗的想,難不成送信那件事被這老頭知道了?
賀蘭楚石面色如常,笑道:
“王公謬讚,小子汗顏,承蒙侯公不嫌棄小子粗鄙,小子也就是運氣好而已!”
“嗯!”
王鶴年揉著腿,清澈的眼眸看著賀蘭楚石:“好好幹,太子很看好你,今日還誇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呢!”
“是麼?”
賀蘭楚石的心猛地一揪,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剛才是懷疑,那現在就是肯定了。
他十分肯定,王鶴年一定知道他利用職權之便溝通宮闈之外了。
這要是被點,那就是死罪。
一想到信裡的內容,一想到侯公說的話,賀蘭楚石只覺得渾身發軟,口乾舌燥,渾身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
王鶴年眯著眼,笑容依舊:
“哎呦,我人老了,賀蘭小郎君,剛好我這裡有些事要去御史臺一趟,如果不嫌棄就陪著我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賀蘭楚石聞言只覺得腦袋轟了一下。
他自認為他是少有的聰明人,也自認為做事神不知鬼不覺,也自認為王鶴年老眼昏花不過爾爾而已。
現在……
賀蘭楚石覺得自己在這樣的人面前連掰手腕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