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吧,我來給你上戶籍!”
“不!”
扶余義慈臉色大變:“不可以!”
“還有第二種方法!”
“什麼方法!”
顏白突然殺氣騰騰道:“還可以死,你扶余義慈戰死沙場。
怎麼樣,已經很給面子了,是戰死,不要給臉不要臉!”
扶余義慈面如死灰,原本還抱著幻想的心此刻也終於消停了。
自顧自的喝了一杯白水,模樣和先前判若兩人。
他今日來找顏白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口風。
既然顏白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此次大唐絕對不會放過他。
扶余義慈面如死灰的離開,一個人走到李二的行院前,規規矩矩的跪在眾人後面。
他還不死心。
想在大唐皇帝面前哭訴一下。
他心裡做好的決定,等到召見自己就跪著進去,親吻皇帝的右腳。
左腳不能親了,高家人太噁心,全是口水。
夜深了,扶余義慈還跪著,前面的人很多了。
仙遊的夜也深了,從宗人寺禁足一個月的李象也出來了。
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仙遊,去給皇祖母請安。
這是他能出宗人寺的藉口。
在孝道面前,古板的宗人寺也得網開一面。
李象不來沒有辦法。
不來,他得在宗人寺待到太子父親回長安。
李象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一個月已經讓他快要發瘋。
若是待到太子回來,他豈不是要憋死。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服侍,早晨起來是那兩個人,晚上睡覺還是那兩個人。
,!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他還得聽這兩個人的。
因為這兩人都是家裡的長輩。
別看年歲差不多大,他們服侍李象是因為李象的身份,而不是李象這個人!
李象來仙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莊子裡面的燈火除了微言樓上有一盞孤燈外,已經是一片靜謐了。
樓觀書院也安靜了。
先生悄無聲息的腳步走過一個又一個宿舍。
聽到有人說話,先生淡淡的話語如同雷鳴。
“我看看啊,中年級五班是吧,本月量化考評扣分!”
剎那間,整個書院宿舍靜如鬼蜮。
書院的休息,雖沒有日落而息那麼誇張,但也跟那差不多。
李象來了之後就跪在長孫皇后住著的小院的大門前。
長孫皇后知道李象來了,輕輕嘆了口氣。
心裡面對李象的失望又加重了一重。
已過及冠的年紀,卻耐不住性子,管不住自己。
不說去跟別的皇子比,就是跟樓觀學的學子比,李象也是差了很多。
殷家的事情長孫皇后已經知道了,太子親自寫信給她說的。
對李象的懲戒她也知道了,她沒有插手太子的安排。
事情這麼處理就已經很好了。
待大軍歸來,殷家肯定不會再重提這件事情。
懲戒過了,事兒就過了。
可李象偏偏耐不住性子從宗人寺出來了。
這孩子真是一點都不知輕重。
所以,明知李象跪在大門外,長孫皇后也沒有立刻讓他進來。
希望他能好好地想一想,希望他能自己回去。
一炷香了,李象還沒走。
長孫皇后起身,一個人慢慢的走上二樓。
年年不理解,以為皇后忘了門外衡山王還跪著,趕緊跟了上去,攙扶長孫皇后的手輕聲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