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想著自己的那生死不知的幼子。
“顧御史,下官有罪,此事交給下官如何?
犯事的突厥部眾下官會親自砍下他們的腦袋,把他們的腦袋掛在旗杆上!”
“突厥?你還在替他們說情,為何?”
顧家樹冷哼一聲,拍著戶籍冊子怒聲道:
“至貞觀十二年起泉州城就沒有什麼突厥人,都是登冊在籍,分了土地的大唐人,你此刻說這話是何意?”
易卜拉欣悲傷道:“顧御史,此次作亂一定有我先前的族人。
他們已經不是大唐人,請上官下令吧!”
“你去碼頭,跪地者不殺,其餘皆斬,不得驚擾百姓!”
易卜拉欣猛然抬起了頭,他不知道這是試探,還是足夠的信任。
但易卜拉欣不敢去深想,只有抱拳領命。
“喏!”
“令狐老掌櫃!”
“小的在!”
顧家樹拱手笑道:“可敢秉筆直書?”
鬚髮皆白來自令狐德棻家的老頭聞言岣嶁的腰桿立馬就挺了起來,笑道:
“只要不嫌棄老朽的字醜陋粗鄙,小人願意效勞!”
“有勞了!”
“遵命!”
:()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