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呢?”
程懷默撓著頭,頭皮屑簌簌的往下掉,跟下雪一樣。
見顏白嫌棄的躲開,程懷默死皮賴臉的跟上。
“你就忍忍吧,我已經三個月沒洗頭了。
這乾冷乾冷的鬼天氣不比長安,沒有滿頭油就謝天謝地了!”
李景恆附和道:
“對,段志感就滿頭油,現在頭髮都掉完了。
就是耳朵邊的頭髮還在,盤在頭上,裝著還像那麼回事。
風一吹就露頭皮,依我看,還是掉完了最好。”
李景仁見自己大兄又說到別人身上去了,趕緊道:
“敢剪掉麼,剪了那就是不孝,頂多修整一下!”
顏白見這幾個活寶準備開始討論頭髮,沒好氣道:
“喂喂,我問的是薛禮咋沒來,怎麼又扯到頭髮上了!”
程懷默笑了笑:“本來是跟我們一起來的。
誰知道被寶琳他老爺子叫走了,應該是和陛下一起來!”
“尉遲老爺子也來了?”
“來了,他和陛下的關係最好,陛下既然選擇了親征,他說什麼都要來。
這不,以原來的官職身份行使太常卿職權,任左一馬軍總管。”
顏白聞言輕輕地嘆了口氣。
尉遲敬德的身子已經不如以前了。
馬背上的將軍,一旦到了太平歲月,身子垮的就比一般人要快很多。
這些老將,除了程咬金身子骨還成,還能領兵作戰,其餘的都不行了。
個個大腹便便,使一會馬槊就喊著腰痠背疼。
但這次程咬金沒來,他領著左侯衛在鎮守長安呢!
,!
顏白原本以為尉遲敬德不會來的,沒有想到還是來了。
在準備徵高句麗的朝會上,尉遲恭可是很不贊成李二親征的。
他的意思是把這件事交給一名優秀的將領就可以了。
但李二並沒有採納。
顏白喟然道:“這一路的苦讓尉遲國公怎麼熬啊!”
不知道何時來的尉遲寶琳冷聲一聲道:
“多吃點苦才好,免得在家裡天天研究什麼破仙丹,吞各種石頭粉。
還不能說,一說就拍桌子生氣。
說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我一點都不孝順。
連他養的狗都不如,小狗還會吃他吞不下去的丹藥呢!”
所有人聞言皆都憋著笑。
這簡直太讓人忍不住了,狗都開始吃丹藥了!
尉遲寶琳見眾人在憋笑,直接坦然道:
“想笑就笑,我無所謂的,有的石頭粉粉太苦了。
他吃不下,我又不吃,他又不捨得扔,只有拌飯餵狗咯!”
尉遲寶琳惆悵道:“不能說啊,一說就讓我吃47,自己8。
唉,我這個做子孫的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ps:讀一遍,就會的大唐雅音!)
見尉遲寶琳學尉遲老爺子說話,關鍵是學的還挺像。
所有人都忍不住了,直接捂著肚子在那裡大笑。
尉遲寶琳嘆了口氣:“墨色,這次仗打完你去說說他吧,實在不行就寫史書裡面去。
怎麼壞怎麼寫,他最在乎這個!”
顏白忍著笑意點了點頭:“我估計這是閒的,沒事讓他去書院坐坐。
謝神仙也迷戀丹藥,兩人可以研究一下!”
尉遲寶琳聞言翻了翻白眼:“你這人,說正事呢,結果全是餿主意。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去睡會兒!”
尉遲寶琳走了,程懷默看著顏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