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著殺,殺多少你來衡量!”
林大業聞言臉色一變:“大總管,我明白,如今這個情況,吐蕃人該如何處置,聽說他們的大相正在求親……”
“什麼吐蕃人?你殺的是馬匪,是賊寇,是喬裝成吐蕃人的賊酋,明白了嗎?西域是我大唐的!”
“下官明白!”
週二白激動的渾身發抖,彎著腰,見師兄林大業抱拳離去,也偷偷的跟了上去,這一次要好好的見識一下西域這邊是如何砍腦袋的。
見週二白走了,其餘人心思也動了,見大總管還在看信件,拱拱手,貓著腰,躡手躡腳的也跟了去。
林大業走了,牛進達開始看顏白的信,顏白寫的是尋常的信件,說了幾個孩子的情況,幾個孩子的學業云云……
在最後,顏白才以商量的口吻,希望牛進達對書院的學子多照拂一二,顏白的面子牛進達還是得給的。
自從幾個孩子都去了書院,他就不怎麼操心了。
父親雖然是縣令,自己也算是官宦之家,但歷經亂世,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繼承家學,實話說家學已經斷了。
自己不會,也教不了幾個孩子。
好在婦人是裴氏女,有些門路,藉著顏白的夫人裴茹的關係把孩子送到樓觀學,跟著南山先生學,家裡識字之路這才沒斷了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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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今後死了,去了地下,無顏面見自己的老父親。
如今老大來了,他有膽子來,這就足夠了,這裡不是長安,不是福窩窩。
人在長安是盛世,人在西域就是亂世。
看完了顏白的信,抬起頭牛進達發現人走了一大半,見席君買等人還候著,牛進達笑了笑,輕聲道:
“是不是覺得老夫殺性太重了?”
牛進達說著站起身,把頭盔慢慢的戴上:
“不是老夫編排顏白,要論殺性,朝中殺性最大的還得是顏白,我感覺他看異族人就沒有把他們當作人!
你看他,打了三次仗,他就已經立下兩個京觀,打突厥他若不是後軍,若是讓他領一軍,突厥那裡也得立一個!”
席君買笑了笑,這話他不敢接。
見牛進達起身,趕緊道:“大總管要走了嘛?”
牛進達點了點頭:“嗯,時候不早了,要走了,小子,有句話希望你記住,西域無好人,異族不可信,非知根知底的唐人也不可信。”
“小子記住了!”
牛進達從親衛手裡接過馬槊,喃喃道:
“雖說我們滅了吐谷渾,如今服從我大唐的吐谷渾也元氣大傷,但是他們總是有一種很不服氣的感覺。
時不時就會興起一些事端,搶你兩個人,搶你兩匹馬,幹不了大事,就幹這種噁心人的事情,給你添堵!
你又不能小題大做,你只要表現一點不開心,他們立刻道歉,說是誤會,但依舊不改,知道他們這是為什麼麼?”
席君買想了想:“無止境的騷擾你,無止境的讓你不順心,讓你難受,然後讓你自亂陣腳,讓眾將士覺得憋屈!”
牛進達眼睛一亮:“你今後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你怎麼做才能讓將士變得不憋屈?”
冰冷的話語從席君買牙縫裡面蹦了出來:
“殺!一個不夠就殺一百,一遍不行,就再殺兩遍,他們什麼時候會對我們微笑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牛進達聽著這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人沒了,要這破地做什麼?”
席君買直言道:“先生說,事情少有能做到讓自己心滿意足的地步,既然如此,那就做到讓自己覺得舒服就行。
不心向我們大唐的人殺了就是,殺完了也沒有關係,最起碼這地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