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囡在收拾東西準備去長安。
大肥呆呆的坐在門口,木愣地念著一六九,二四六七十。
他現在必須和二囡寸步不離,這是大郎吩咐的,他說,要用自己的憨厚氣,來壓制二囡娘子的急躁心。
正在收拾的二囡恨恨的把衣服甩到榻上,她覺得大肥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來氣死自己的,開啟屋門,雙手叉腰的看著大肥:
“八呢,八呢,八被你吃了?”
大肥撓撓頭想了想:“尉霖就是這麼教我的,他說的也沒有八!”
聽大肥這麼一說,二囡更來氣:
“尉霖教了你多少次,我教了你多少次,為什麼他教的你很快就學會了,我都教了你這麼些天了,你怎麼還改不過來,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大肥搖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
“沒有八!”
二囡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沉默了片刻,二囡問道:
“去收拾你的衣物,跟我一起去長安,算了,算了,別收拾了,我去長安給你買,馬上就入冬了,剛好給你買一身。”
“嗯!”
大肥點了點頭,然後看地上的螞蟻繼續喃喃道:“一六九,二四六七十。”
二囡要帶著大肥去長安,顏白這裡抱著顏韻正在祖祠前的院子“和顏悅色”的安慰老兵家人,陳家人,謝家人。
府邸的大門口陳林和陳虎分立左右,死死地守著大門。
伽羅被裴茹找個藉口打發去看白疊子去了。
年年宮女和李內侍知道家裡要發生大事,用一隻沒有鉗子的小螃蟹把小兕子也給哄騙了出去。
此刻家裡的貓也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氛,踩著瓦片,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家門。
顏白看著整整齊齊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眾人。
要到馬場約架的全是這三家家裡的孩子,成年人哪有那麼大的火氣約架,又不是青苗時搶水,也不是搶林地。
雖然都是孩子,但是他們身後的家裡人支援,目的就是比比誰家的後輩更厲害,誰家的後輩更有出息。
他們不管,還推波助瀾。
跪坐在自己眼前的全部都是十四五六歲的小夥子,扎個丸子頭還是個斜的。
一個人是斜的,情有可原,想必沒弄好,可這一屋子的年輕小夥子丸子頭都是斜著的了,方向還都不一樣,吊兒郎當的。
還故意留出一綹頭髮不綁遮住一隻眼睛,腦袋還時不時的甩一下。
顏白終於知道老爺子當初為什麼看自己不順眼了。
這鬼樣子誰看的順眼。
顏白看了一眼大氣都不敢喘的眾人,斜著眼睛道:“那會火氣不是很大麼,來,打啊。
現在都聚在一起了,我給你們做見證,若是覺得拳頭到肉不爽快,我去工坊給你把陌刀抱來,來,打,現在開始。”
眾人訕訕的低著頭不敢言語。
顏白冷哼一聲:“說了都是一家人,現在還分個親疏遠近,我看還是作業給你們佈置少了,大人留下,小的都去馬場給我跑十圈,然後把對韻歌抄二十遍拿給我看,記住天黑之前。”
孩子們出去了,大人則被留下了。
顏白看著謝森林,嘆了口:“老謝,你是老人了,這事上你怎麼也跟個孩子一樣?”
謝森林聞言抬起頭,梗著脖子道:“謝家跟著家主也三四年了,如今雖然日子過得不錯,家家也填丁加口。
但莊主做事也太不公平,到目前為止,謝家人沒有一個人進到府邸裡,陳家都兩人了,我們謝家人也願意出力。”
陳家的陳新聞言,毫不客氣的道:“老謝,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陳家現在二百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