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隱蔽的小孔,伸手一扣,墨盒分成兩半,掉出一個蟒皮小管子。
拿起小管子,從裡面抽出一卷寫著小字的絹帛。
鼠須胥吏笑了笑:“本官從前隋都幹這一行,這一行已經幹了幾十年了,見過的考生比你們走的路還要多。
莫要想著我看不出,就算能矇混過關,就算考過了又怎麼樣呢?吏部還有考核呢?草包永遠成不了乾材。”
鼠須胥吏聲音極大,抖著那寫滿字的絹帛繞著貢院走了一圈,整個貢院都是他的聲音在迴盪。
這名作弊的考生被兵士給抬了出去。
整個貢院內,除了那些考了多年的學生面色平靜,剩下的都是臉色大變,考試還沒考,就看到了這麼刺激的事情。
看著那兇橫的兵士把人壓了出去,眾人不免有些瑟瑟發抖。
王玄策把火升起來,在樓觀學多年,升火這個技能對他來說實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如此簡單的事兒就有人不會。
王玄策才把火盆放好,一個胖胖的學子拿著木炭伸出半個腦袋,看了一眼王玄策拱拱手笑道:
“這位世兄,在下滎陽鄭存一,字建仁,我見世兄已經把火升起來了,能不能借個火?”
王玄策看了一眼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鄭存一,拱拱手,拱拱手回道:“小事情,建仁世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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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的鄭存一把自己的木炭放到火盆裡面,夾起一塊通紅的木炭慌忙跑了出去,片刻之後他又回來了,看著王玄策道:
“剛才匆忙,多有無禮,還未請教兄臺名諱?”
王玄策拱拱手,笑道:“京兆仙遊王玄策,字忠節!”
“樓觀學?”
“嗯,樓觀學!”
胖胖的鄭存一搓搓手:“忠節兄,小弟問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樓觀學還有女弟子麼,那個武娘子也是樓觀學出來的?”
王玄策莞爾,都是年輕人,這鄭存一一開口,王玄策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用顏侯當初罵裴行儉的話來說,聞著這胖子打嗝的味兒,就知道他要拉什麼顏色的屎,這樣的人見得多了,國子學一大堆。
他們知道裴炎能夠隨意地出入顏家莊子,幾個沒名堂的“賄賂”裴炎,寫了幾首酸溜溜的詩讓裴炎送到了顏家莊子交給了二囡。
二囡是笑著收的,裴炎是哭著回去的,李景仁和秦懷道下手極狠。
看著又來了一個不怕捱打的,王玄策笑道:“樓觀學沒有女弟子,那個武娘子是宜壽侯的弟子,應國公的二女,未曾婚配!”
胖胖的鄭存一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忠節是仙遊人,想必對樓觀道院和仙遊寺很熟悉。
考完之後小弟做東,想請忠節兄做個嚮導,好好地去仙遊遊玩一兩日,不知道忠節可願意帶路?”
王玄策嘿嘿一笑:“榮幸之至。”
胖胖的鄭存一覺得王玄策是個爽快人,再度拱拱手,認真道:
“忠節兄如果有朝一日去滎陽,一定要記得報上小弟的名字,別的不說,在滎陽這一塊小弟還是吃得開的,記得,我叫鄭存一。”
看著鄭存一離開,王玄策喃喃道:
“滎陽鄭氏,有意思,這是在敲打我麼?真希望你的武藝不錯,真希望你能打得過李景仁,不然你多看二囡一眼都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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