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薛大人路遇山匪,屍首無存,就算是錦衣衛的諸多兄弟將人手散出去也只找到了薛大人那口被打斷的佩刀。”
“還有……”
吞了一口唾沫,光是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場景都雙腿發顫的男人將自己的面孔埋在地裡,根本不敢將自己恐懼的面孔展現在眼前這位大人面前。
“還有什麼,啞巴了嗎?”
陰柔的聲音生出了幾分不滿,但是,聲音的主人看著眼前這個錦衣衛的慫樣,嘴角還是升起了幾分譏諷的笑意。他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了這個顫抖的錦衣衛面前,抬腳踩在這個錦衣衛的腦袋之上,轉身看著那些跟他來此地的太監。
“你們以後出去要記住,我們啊,是皇帝的太監,可不能夠讓其他人隨意欺負了去,畢竟,我們也是皇帝威嚴的一部分。”
下一刻,侍候在一旁的錦衣衛的刀就被這個陰柔的太監拔了出來,在刀光閃爍之中,就有人頭落地。
看著因為斬首而出現的鮮血狂湧,那個太監腳下輕挪,在徹底遠離了那所謂的血液之後,他又將自己手中那沾染了血腥味的繡春刀送回了站在一旁動都不動一下的錦衣衛腰間的刀鞘之中。
“對,就像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腰桿挺直了!”
“我們需要時時刻刻維護陛下的威嚴,如果碰到同僚有像剛才那樣的傢伙,就是斬了也不會有人說你的不是。”
一旁的錦衣衛沒有半點為自家同僚辯護的準備,畢竟那個傢伙著實丟人。
他們也沒有準備因為眼前這個已經死去的人去得罪他們這位在薛頭離世之後名義上是他們的老大的傢伙,那個死去的傢伙的價值沒這麼高。
看了一眼四周,看著跟著自己的幾個小太監若有所思的樣子,自覺教會他們的大太監伸出手指頭隨便挑了一個兩股戰戰的錦衣衛,示意這個錦衣衛帶他去看看薛大人最後的埋骨之地。
在那個錦衣衛的領路之下,在將自己臉上因為那個被斬首的錦衣衛濺射出來的鮮血擦去,重新恢復到之前的病態般優雅的太監挪步之中,不斷地觀察著這片仍存在著血腥味的山林。
“薛大人可以說是會挑地方,這個地方山清水秀的,又靠近武當山,如果葬在此地的人的子孫後裔說不定就有幾個可以添入武當山這個聖地。”
在看到這個偌大的衣冠冢的時候,這位被自家乾爹派出來公幹的大太監已經意識到自家乾爹為什麼選擇他來此地公幹了——錦衣衛指揮使以及幾百個錦衣衛的屍骸都被強人用可怕的手段種入了土地之中,不好好處理的話,這可會是一件大事。
但是,這個大太監眼睛轉動了一下,他的眼睛之中就閃過了一絲貪婪。
固然,一位錦衣衛指揮使的死亡必然會驚動上天,但是,人都已經死了,上頭更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去為難活著的人。
畢竟,人活著,才能辦實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死了的錦衣衛指揮使的價值已經是大打折扣,但是,那可是薛大人,跟隨了當今十數年的存在。只要這個人手上經手的財寶有一成是他的,那也會是一場潑天的富貴。
而且,錦衣衛指揮使代表的從來就不是財富,是秘密,是前所未有的可以挾制文武百官的秘密。
只要~
就在這個太監已經要忍不住去搜尋這位指揮使的衣服的時候,按耐住自己的貪慾,忍住自己不去搜尋的人抬手向周圍的錦衣衛下達了命令。
“還有力氣的人上前,搜一下他們能藏東西的地方,看到有用的東西就給咱家呈上來,順便再來幾個將諸多將士的屍骨和血肉堆在一塊,燒了。”
“對,就在那個坑裡堆起來。”
太監抬手言語之間極盡冷漠。
“這種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