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些闖入皇宮的傢伙怎麼解決?”
掌劍大監張寅並沒有因為皇帝的震怒而感到驚恐萬分,只是默默提醒皇帝不要偏移重心,現在當務之急是肅清皇城之中那些不該出現的人,保證皇帝的安全。
當今看了看自己手底下最為好戰的大太監,當今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有一種期待這些傢伙突破手下人的防線的慾望。
更何況,自比開朝太祖的當今如果僅僅是一些江湖草莽的到來就逼得他抱頭鼠竄,那麼,當今皇帝眼中的驕傲就太過於履弱了。而且,皇帝也想要試試,自己在這御朝十幾年在皇宮之內所構造的那些防禦手段的有效性。
當今雙臂彎曲放在桌上,將自己的腦袋撐了起來,他看向了曾經在江湖之中也掀起了腥風血雨的張寅:“都有客人來了,你覺得朕會逃嗎?”
“陛下自然不會。”張寅躬身,表明自己對於皇帝的尊敬。但是,他並不願意皇帝走入那場戲劇,太過於危險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是古來就有的規矩,更何況如今的當今可是當朝皇帝。
如果皇帝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就算是張寅百顆腦袋都不夠太上皇砍得。
張寅低著自己的腦袋,用眼神示意著那幾位唯恐天下不亂,好為自家主子爭取利益的傢伙來勸說當今,至少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只是,那幾位大太監並沒有理會那恍若神劍一般直刺他們心神的目光,只是用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那位興致勃勃的皇帝和憂心忡忡的太監。他們站在旁邊的身影就像是被抽走了生命的玩偶一般,等待著皇帝的發號施令。
“好了,張寅,我知道你擔心那些傢伙會傷害到我,但是,朕花了這麼大力氣和價錢所培養的東西一直放在手中不知成效的話,朕還是有一些不安的。”
皇帝看著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考,不再像之前那恍若提線木偶的樣子的張寅,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寒芒。
不過,這縷寒芒一閃就過。
當今笑眯眯地將那還想要繼續勸說的張寅扶起來,看著四大太監之中武道最強的張寅在他的面前還是卑躬屈膝的樣子,當今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明白張寅的意思。
張寅固然會在他的身邊守護,但是,總會有強敵出現,萬一張寅被對手死死拖住,另外一些刺客行斬首之法直取當今的話,當今也只能夠坐蠟,束手就擒。
是的,皇氣是可以壓制所有的氣息,但是,不代表著皇氣可以剝奪了當世所有強者的力量,皇氣只是存在壓制所有諸多學派的可能。但是,強大者本身就是強大,如果行險招行刺的話,他也確實需要一定的保護。
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之後,當今就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手中的算盤就沒有停下來的真正意義上的內務府大總管,他的掌冊太監朱仙。
“那些人該放出來見見血了,要不然,他們真的會餓的。”
“更何況,這麼多年了,也該試試他們的成色了。”
明白了什麼,朱仙停下撥弄自己手中的算盤,在看到皇帝那雙平靜的眼眸,那張笑起來都沒有眼睛的笑臉之上有了幾分殘忍,肥碩的身子再次彎曲,跪在了當今的面前,雙手朝上貼地,頭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遵命!”
看著另外幾個並沒有準備離開的大太監,朱仙也只是將自己手中的算盤收了收,塞入了自己那胖胖的胸懷之中。在當今的默許之下,在朝著幾位大太監做了離開的手勢之後,才緩緩地退出了御書房。
而就在朱仙走後,三位真正意義上執掌了皇帝明面上所有力量的大太監才真正地從御書房的幾個角落之中顯出身形,跪在了當今的面前。
他們同樣也流露出了對於皇帝的擔心。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