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得。”賈赦看著自己手中如砂石一般碎裂的兵刃,看了一眼太上皇手中那柄兵刃,沒有半點失落,只有一種懷念,“不過也難為你從浩如煙海的皇室密藏之中尋出這個東西來。”
“就是為了剋制你們這些兵痞子,沒辦法之中的辦法才會令先皇下令搜尋了這個東西,不過,還好,多少都還留著一些。”將那並不是什麼上好的鐵塊製成的一本厚重的丹書鐵券捏在手中,太上皇有一種得手的快意。
丹書鐵券,是太祖所留下的為了保護自家那些跟自己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們的家族在不小心捲入滅門大案的時候能夠留下一縷血脈而特開的恩典。但是,隨著太祖的逝去,這些丹書鐵券就在開國四王八公後裔的胡作非為之下一本本地送入了皇宮之中。
迄今為止,只剩下~
“我們一族留在祖廟之中的東西還是被你得手了,看來金陵那邊也有人想要我去死啊!”賈赦看著眼前這個能夠剋制自己兵氣的東西,也是一瞬間就想到了老家那邊同為賈家人的那些傢伙的惡劣嘴臉,也就意識到了這位太上皇是以何等手段令那些傢伙送出這等東西的。
兵家與皇家結契,在皇室不背棄兵家的情況下,簽訂契約的人的血脈將世世代代忠誠於皇室,至死不渝。但是,如果有人朝著皇帝動手的話,那麼,這份丹書鐵契就會成為兵家索命的東西。
“恩侯,這一次,你輸了。”
在看著眼前這個好像是動彈不了的賈恩侯,狂笑之中已經徹底把持著太上皇肉身的男人才在狂笑之中將他一直隱藏魔頭體內的暗手催動。
“戲偶師,給我過來,魔門十魔少了你的話,某家的東西可煉不成。”
太上皇雙目血紅,手中異力升騰,只是瞬間就將十魔之中唯一從太上皇的手中逃離的戲偶師的身體把控權奪了過來。
“當年我給了你們活下去的機會,現在,已經比當年死在我手中的朋友們多活了這麼多年的你們也該為我的事業付出你們的一切了。”
“當然,現在也只差戲偶師你了。”
在冷笑之中,太上皇感受著另外一端的抗爭,在殘酷地抹去了對面的意識之後,他才冷漠地看著那作為他這場大戲的最關鍵材料之一的戲偶師一臉僵硬和絕望地緩緩從大地之中鑽出來。
“恩侯,你都知道我想要煉丹,但是,你想過沒有,想要將你這尊千古不易的頑石燒化想要何等的火焰?”
太上皇盯著賈赦,看著那個傢伙好像是認命的頹廢樣子,大笑之中指了指一臉呆板地來到他的面前的戲偶師。
“我本來就在思考如果有朝一日能夠找到你們這般上好的文武火的時候該如何承載,後來這些人的投獻讓我想到了。”拍了拍戲偶師的面龐,在那張滿是絕望的面孔之前,身上還帶著幾分滄桑之意的太上皇眼眸冷然,“用妖魔骨骼作丹爐骨架,用血肉皮膜作丹爐的爐壁,用魔頭的心血和靈魂作柴薪煉化你們這對上好的文武火。”
在這個時候,眼眸之中的滄桑魔意才生出的太上皇大笑著,親自操控著戲偶師的手指一點點地用這片戰場之上由賈赦親手所製造的屍體一點點地構築起他那近乎猙獰和癲狂的丹爐,甚至在最後,親手將戲偶師的血肉和絲線融入丹爐之中,成為了丹爐最後的骨架,獨留那顆跳動的魔心和腦袋作為丹爐的爐蓋。
“哈哈哈,成了,成了。”
在狂笑幾聲之後,痴狂的太上皇也就將自己的丹爐完成的激動心情壓下,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沉默的傢伙,也是抬手一指,就在丹爐開啟的瞬間將賈赦囫圇吞了進去。
“快了,快了~”
呢喃之中,太上皇的眼眸帶著幾分癲狂之意。
只是,在看著那武火已經步入了他的丹爐,太上皇深知自己的丹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