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真的就跟你說了這麼多,沒有更多了?”賈赦眉毛翹起,倒鳳眸之中滿是笑意,似乎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在眼中。
只是,他臉上生出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林如海渾身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是的,半字不差!”林如海在自己妻兄面前下意識地想要挺直胸膛,但是,在賈赦那如刀光的眼神的注視之下,他又重新彎下了自己的腰。
對於自家妹婿的表現,賈赦並不滿意。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並不關心這個根本不知道這個令牌代表什麼的笨蛋,倒是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露出了驚喜和愧疚之色交織的賈敬。
“敬哥,這句‘血海屍山吾不悔,秦家五品養龍鳳’你能夠給我解釋一下嗎?”
而在聽到自家弟弟的話語,賈敬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幾次深呼吸之後,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他才徹底冷靜下來。他那雙幽綠色的眼眸之中倒映著賈赦的笑容,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無奈和慚愧。
“弟弟,這一次,你們可能要被我連累了。”
不等賈赦說什麼,賈敬繼續說著他對於這句打油詩的理解。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我們太子府邸潛邸重臣還有不少存在於朝堂之上,甚至還有不少人還忠於殿下,隨時會因為殿下血脈振臂高呼而再掀起一次叛亂,還有就是殿下的血脈除了那位小義忠親王以外,還有一支流落在外,雖然這一支已經註定不被皇室承認。”
“我們賈家當年效忠的主子還沒有徹底失敗。”
說著說著,賈敬言語之中的激動就算是一個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
但是,就在賈敬還是興奮不已的時候,他卻發現,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還算是熱烈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死寂了起來。
頂著自家弟弟那看傻子的眼神,賈敬眼神之中的激動和疑惑沒有任何的偽裝,他甚至還有一些憤怒地看向自家在聽到自己的話語而眼神變得異常冰冷的弟弟。
“怎麼了?”
“恩侯,你可是一直在唸叨殿下的血脈,除了那被養廢的那一支以外,還有另外一支,不是……”
賈敬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話語就已經被賈赦用眼神給堵上了。
“兄長,稍微冷靜一下。”
賈赦在見到自家兄長在自己的注視之下不再說話,這才平靜地喝了一口茶水,眼神之中滿是笑意和嘲諷。
在這個時候,賈赦和賈敬的往日表情甚至往日的行為都發生了交換。
冷靜的是賈赦,狂熱的反而是將冷靜視作常態的賈敬。
“殿下已經走了十幾年了,雖然我們一輩子都會懷念他,但是,不代表著我們會將我們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一個連我們這些叔父都不知道的傢伙手上,更何況,那份血脈也不過是別人的一面之詞罷了。”
“一切未定之前,不要隨口亂說。”
對於文官的任何話語都保持最高的警戒,賈赦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錯的。
更何況,如果那位五品官員的兒子和姑娘真的是我們那位殿下的血脈,那麼,他們賈家才真正算是陷入了太上皇和當今為他們準備好的陷阱之中。畢竟,太師知道的事情太上皇和當今如何不知!
當然,現在只能夠說是寧國公府入甕了而已。
畢竟,哪怕是皇室的外室所生的娃娃,哪怕無法被皇家所確認,但是,那個人也算是皇親國戚,隨意跟皇親國戚結親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稍有不慎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他在威脅你,威脅你不要輕舉妄動,跟前朝叛逆還有聯絡的罪名,我們賈家擔當不起。”
“同時,那個傢伙也在警告我,他知道我們的部分人員還散落在朝堂之中,如果不想要那些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