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皇帝也不知道皇室之中隱藏瞭如此之多的供奉。足足三位大宗師級別的供奉令皇帝著實滿意自家父皇這些年的韜光養晦。但是,也正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父皇還把握著隨時翻盤的機會,當今才對於自家父皇的隱瞞異常憤怒。
“回陛下,老臣統計了一下這些日子太醫院少了的藥材,並對比這些日子送進去的藥材來看,太上皇陛下如今在重新煉製之前的丹藥,應該是之前的丹藥已經消耗殆盡,需要更多的丹藥來維持青春,只是~”一個雙目昏沉的老人家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當今拱了拱手。
“院首,但說無妨。”皇帝看著眼前這個藏得很深,爆出來之後才願意顯露自己的實力的院首,嘴角也是抽搐。按照皇帝的估計,這些年皇家換了十幾個院首,估計到最後都是這個老頭,其真實歲數估計都可以追溯到無上太上皇那個時代去了。
看了一眼皇帝,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蒼老的院首朝著諸多同僚拱了拱手:“老小子無能,只是大概猜出太上皇陛下如今煉出的丹藥只有數十顆,按照藥力,一顆便足以補充太上皇陛下的生命,那麼,剩下的,老臣也是預估是用來招待一些不可知的存在的。”
“臣也聽說諸地的怪異開始出現在京城四周,只是,諸多怪異暫時因為龍氣的禁令不得入我龍城。”
“老臣我從諸多星象之中看到了幾分如當年陛下入主東宮之前的異象,而且,這一次的情況可能比之前還要巨大。”
只是,在諸多供奉七言八語之間,一個男人的話語成為了定鼎之言。
“儀軌!”
“大供奉,請您再說一遍?”皇帝似乎是聽到了一點了不得的東西,將目光投向了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擔心的大供奉身上。
曾經考驗過賈赦的老儒靜靜地看著在場都知道,卻不願意明說的這些傢伙,嗤笑幾聲之後,他徑直走到了當今的面前,將自己剛剛說了的話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陛下,我剛剛已經說過一遍了,這是儀軌。”
“我們的太上皇陛下,曾經用包括您在內的所有皇嗣的生命乃至京城動亂之間的生命啟動過一次儀軌,破了自己的皇帝之身,進而求得了幾十年的苟延殘喘,而如今,我們的太上皇陛下,想來是準備好更大的了。”
言語之間,老年儒生藏不住自己的憤怒、悲傷以及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