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派若要蓬勃發展,則必然少不了那些超乎尋常、令人驚歎的奇人與異事。
然而,對於一個已然超越王權地位的國教而言,奇事已不再是其所需關注之事。
相較而言,他們更為注重教派內奇人數量的多寡以及實力的強弱。因為唯有擁有更多身懷絕技之人,教派方能愈發繁榮昌盛。
而隨著茜香國由冕下所親手組建的教派的擴大,擁有奇異才能的眾多教徒也並未因為自己所具有的超越常人的才能而感到驕傲,反而愈發謙卑。
不因有它!
那位被尊奉為神的冕下,其雙眼所擁有的神奇異能遠遠超出眾人想象。可以說,正是冕下的那雙眼睛,才賦予了冕下無上的榮耀、強大的力量、顯赫的聲名以及世間萬物的所有權。
然而此刻,在那雙曾為冕下帶來無盡輝煌的眼眸深處,冕下所映現出來的並非賈赦的身影,而是一隻空前絕後的猙獰猛獸。
正當冕下試圖深入探究這隻猛獸背後隱藏的奧秘時,卻驚覺方才還面目猙獰的巨獸轉眼間竟化身為一個身著衣物的人類。
“這就是你一直期待,自信能夠跟我匹敵的傢伙?”
冕下歪著腦袋看著那懸浮在半空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應督主,言語之間沒有半點對於應督主該有的尊重,但是,對於賈赦,這個男人的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謹慎。
那隻猛獸,可以說已經超出了冕下的認知範圍。而對於未知,冕下一直都是保持著警惕的心態。但是,在感受到賈赦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之後,本來這位冕下已經提升到極致的警惕心也收斂了一些。
本來,冕下還在擔心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傢伙的隱藏能力。畢竟,在他感知全開的情況下,賈赦仍能夠在悄無聲息之中摸到他的身邊。
這樣的隱蔽能力,著實令人驚歎,值得誇耀。而且,如果擁有如此隱蔽的人進行襲殺的話,冕下自負自己不會在這場襲殺之中受傷,但是,也會多少有些狼狽。
只是,如果偷襲襲殺之人的力量不夠強大的話,冕下是不介意將眼前這個冒犯了自己的威嚴,看到了自己真正面目的傢伙給吃掉的,如這些已經成為柴薪的傢伙一般。
確認賈赦的氣息弱於他之後,冕下才平靜地將自己手中那沾染了鮮血的丹丸塞入了自己的口中,細細咀嚼起來,一邊咀嚼,一邊還在評價著這些血肉的滋補。
“我這些藥人,從小到大吃了不知道多少補藥,一身血肉可以說是大補,只可惜,這般豬玀不能夠在好時間配合我的秘藥一起被端上餐桌,只能夠草草將之吸收,功效到底還是沒有發揮到極致,差了幾分滋味。”
只是,說著說著,嚼著嚼著,冕下那本來還是蒼白的頭髮在那些大補之物的滋養之下生出了黑意,那有了幾分皺紋的面孔一下子恢復到了冕下年輕時候才能夠顯露出的意氣風發,但是,在轉瞬間,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彎下腰的瞬間,那眉眼之間的瘋狂卻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有了你這樣強者的血肉作為我的滋養,想來我也不用像之前那樣每到三十年就要從這些豬玀之中尋到幾位天資不錯的豬玀當弟子養,然後吃掉。”
“你的這一身血肉,起碼能夠令我堅持九十年的時光。”
將自己修成了人神的冕下此刻的樣子,像魔頭更甚於神明。但是,對於自己如今的狀態,冕下並不在意。因為在他的眼中,這代表著他成為神只的路子是正確的。
只是,賈赦並不是很喜歡眼前這個人的滿身血腥,哪怕賈赦在闖入茜香國皇宮的時候所掀起的殺戮一點都不比眼前這個人少,賈赦依舊不是很喜歡他。
“能把應督主還給我了嗎?”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因為進食而出現的變化已經到了尾聲,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