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勳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之後,有一些人聽懂了寧老的話語。
只是,有些知道寧老跟榮國府之中那尊大佛的聯絡的勳貴自然是羨慕寧老的好運。
但是,不知道的那些小輩又開始生出了一些盲目的自信,自信只要賈赦和賈敬知道他們這裡有一個所謂的勳貴聯盟,那兩個傢伙就會自然而然地將他們所渴望的東西送上門來。
將那些無知小輩眼中的慾望看在眼中的老勳貴們默默地將眼前這些野心勃勃卻沒有自知之明的勳貴的名字記錄在了自己的心上。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絕對會落井下石。
這樣愚蠢的傢伙,根本就沒有資格活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之中,只會在陰謀和陽謀的交織之中被碾磨成泥,與那些泥腿子一起成為勳貴家族枝繁葉茂的養料。
這些老勳貴眼眸之中的險惡,沒有人會說,沒有人會知道。
因為在這些勳貴從後宅走出之前,他們就已經在那可怕的後宅之中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從自己的母親乃至小妾,從自己的父親與母親之間的交鋒,從自己父親與祖父的交鋒之中學會了算計人心,學會了掩藏自己。
所謂的勳貴聯盟,只是一個由共同的利益所驅使而組成的聯盟。
這裡沒有誰會為其他人的無知而買單,更不會為一個白痴的可笑行徑而去觸怒更為強大的力量。
他們之所以抱團,只是為了將自己的家族延續下去。
而現在,這幾個傻子的家族阻礙了他們家族的延續和繁榮,自然也會在轉瞬間被拋棄。
“某家有事,如果寧伯真的能夠說動賈赦的話,那麼,諸位做好送小輩去那邊的準備。”
“只是,諸位先想好,如果送去的是你們那些歪瓜裂棗,恩侯那個傢伙的性格可不會慣著你們家這些寶貝。”
已經有勳貴坐不住了。他知道寧姓勳貴與賈赦之間的關係,那可以說是之前一同打過架,喝過酒,讀過書的老哥們,即便是賈恩侯在不喜歡那個事事算計的老頭,那個傢伙也絕對會給那個老東西一個面子。
到時候,這個口子開了,那麼,他們也就有機會去窺探賈赦的傳承了。
想到這裡的勳貴們也就蠢蠢欲動,只是,相對於直接朝著牛繼宗拱手離開的那同為國公傳承的勳貴,那些尋常勳貴可沒有這個膽子在牛繼宗沒有說散會的情況下離開。
是的,牛繼宗已經不再是所謂的鎮國公,但是,這位從血肉山河之中走出的廝殺漢可是用自己那具全身都找不到半塊好肉的肉身為他們鎮國公府硬生生又續了一輪命數。
一等伯啊!
只是,在眾多小勳貴的羨慕眼神之中,牛繼宗抬起了自己手中的茶水,遙遙敬了一下在場勳貴之後,他也起身了。
“諸位,我想說的都被那個混球說了,時間緊迫,我也就不留大家吃飯了。”
“回去好好想想你們有什麼可以打動賈恩侯那個傢伙的吧。”
看著那些勳貴眼眸之中生出的驚訝,牛繼宗那剛剛才平息下來的憤怒再一次升起。那雙眼睛一瞬間瞪大,狠狠地看了一眼這些根本看不清楚局勢的可笑勳貴。
什麼大勢在我?
只要賈赦還是戰帥,只要賈赦還是榮國公,那麼,大勢就只在他身上。
在那個男人面前,他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夠像一個貨物一樣被那個混球挑揀。
已經不準備跟這些混賬再說什麼話的牛繼宗也是直接起身,朝著自家後宅走去。
正如他所言,他需要去跟自家夫人好好思考一下,他們牛府到底有什麼可以打動賈赦的東西。
而留下的那些勳貴,彼此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是,在沉思了片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