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早些走吧,如果賈國公出手的話,我們的奪位註定不會有結果的。”輕而易舉地戰勝了自己的父輩,為自己效忠的殿下奪下了一座城門,甚至正朝著皇城進發的男人的言語之間絲毫沒有對於奪位之戰勝利的嚮往,只有擔心。
那個雄壯豪邁的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攔住了自家兄弟的話語。那全身披掛之下的身影沒有一絲的動搖,在拔起了自己的兵刃之後,他就朝著自己父皇所在的位置走去。
“我本來就沒有選擇。”
眼眸之中帶著幾分傷感的男人在看向自己計程車兵的時候,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痛惜。
本來這些將士可是他準備好跟那北方大蠻好好較量一場的戰兵啊。現在這些好男兒卻需要空空損耗在這同室操戈的此地。但是,很快,這個男人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再一次指揮士兵上前衝鋒。
而看著那位頑固的大皇子,知道如今的陛下是何等後悔殺死他的男人卻怎麼也不能夠將到嘴的話語說出來,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們也好,殿下也好,在踏上了這條路之後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只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榮國公所在的方位。
“恩侯,這一次,看你能不能夠說服你父親了!”
他們這些老將士回來了,那麼,賈恩侯如何不會回來,以那個傢伙所執掌的力量對抗榮國公的話,說不定,真的有機會!
似乎是算到了什麼,壓下了自己心中想要前往榮國府觀看兩位國公的對戰的心思,提起了自己手中的沉重兵刃,再一次朝著所謂的皇城發起了衝鋒。
是的,他可以將希望放在賈赦身上。但是,當年的他們也是將希望放在了賈赦的身上,但是,賈赦最後的失敗也徹底將他們這個陣營的一切謀算都摧毀了。
榮國公,就是這個時代當今(太上皇)能夠穩坐釣魚臺的原因。
那無可匹敵的力量!
他可不能夠完全將所謂的希望全部灌輸在賈赦的身上,畢竟那個傢伙多少有幾分愚孝。
……
“赦兒,你還要攔我嗎?”
賈赦跪在冰冷的庭院之中。正如其他人所言,當年的謀逆大亂之中,賈赦就是以自己的性命為要挾,死死地堵在了榮禧堂的門口,攔住了榮國公賈代善的去路。
要不然,在這場動盪的開始,賈代善就已經足夠帶領京營之中忠於他的賈家軍將整個京城的內外犁上一遍。
真以為當年從戰場之上硬生生為自己的榮國府再拼出一個世襲罔替的榮國公的賈代善會是個好脾氣吧!
只是,這頭老毒狼再怎麼狠心也不願意將自己的獠牙指向自己的嫡長子,指向這個身上將他寧榮二府的兵法韜略盡數囫圇吞下的狼崽子。
狼群,亦有舐犢之情,即便是狼群之中最為冷靜和強大的狼王也是如此。
“父親,您知道的,大哥要我在這裡拖住你。”
“除非您打死我。”
即便是跪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身上已經有了無數的傷痕和鮮血流出,但是,幾乎昏厥的賈赦依舊一步不肯退,死死地盯著已經穿上甲冑,隨時可能帶著親兵入京營帶兵放手開殺的父親。
他知道,自己多拖一會兒,自家兄長就多一分奪位的機會。
“只是,赦兒,你會把家族帶入萬劫不復的。”
聽著自家老父親的回應,賈赦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此刻,他還是雙膝跪地,雙手朝天,腦袋狠狠地砸在那青石磚之上。
身上的傷痛也好,流淌出來的鮮血也罷,賈赦都不在乎。他只知道,他在追隨著自己的老大,追隨著自己的王,以自己的方式。
賈代善曾經還為自家兒子像他而感到高興,但是,看著這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