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著眼前這個有一點諂媚的文官,氣就不打一處來。賈赦怎麼也沒有弄明白,當初自家老爹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會看上這樣的一個貨色。
“舅兄,你早一點說你已經達到了兵家戰帥的境界,妹夫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啊!”
林如海在收到訊息之後就跑出了自己的烏龜殼。
相對於那隨時可能被收買的那些下人,林如海更相信這邊的大舅兄。雖然在這邊,林如海自知,自己可能要捱揍。
賈赦沒有理會自家妹夫,只不過,在林如海提出想要獲得他的幫助的時候,提出了一個對於讀書人來說相當簡單的要求。
你們不是最擅長書畫了嗎?
賈赦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妹妹了,所以,只要林如海能夠畫出一幅妹妹的畫,那麼,那些所謂的鹽商的命,賈赦就用他手中的狼牙棒為林如海取來,順便為他取來一場潑天的榮華富貴。
對於賈赦的豪言壯語,林如海沒有質疑。
那些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文臣根本不知道他大兄這位戰帥的分量,他這個列侯之後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在那個亂世都是足以左右江山定鼎的存在,更何況現在!
只是,林如海對於畫出自己妻子的畫,卻沒有一絲把握。
在大舅兄的要求之下,林如海本來以為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待到他研墨準備繪畫的時候,他卻發現,在他的記憶之中最後妻子的模樣,他根本無法下筆。
不是他畫不出來,在妻子最後那段時日,他這位丈夫也算是盡心盡力,每日都陪在自家夫人的身邊,但是,將那樣憔悴的妻子畫下,林如海覺得,待到畫出之日,自家大舅兄狼牙棒在敲開那些鹽商的腦門之前,可能會先落在他的面前。
武夫!
頭一次對自己這邊依靠是武夫感到頭痛。
林如海在自家舅兄鄙夷的眼神之中,開始慢慢地畫了起來。
而賈赦在確定那個林如海在畫自家妹妹之後,他也就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隨著林如海一起來到他的房間的那些公文,眼睛之中閃爍著一絲嘲諷。
別的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所謂的巡鹽御史可不是什麼累活,而林如海手上會有這麼多的公文的有部分原因不過是那些所謂的鹽商的伎倆。
不過,這些傢伙很有趣,在給林如海添亂的時候卻把他們自己的一些底細都露了出來。
或許鹽商身邊的那些幕僚是看出來了。但是,那些幕僚啊,實際上只不過是一些可笑的白紙扇罷了,有腦子,但不多。而且,在那些血腥廝殺之中掌權,吞財的傢伙來說,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傢伙。
那些鹽商掌握的力量就已經可以保護他們了,更何況大量的金銀和跟漕運的勾結,那些鹽商和背後的大族已經籠絡了太多的官員了,要不然隱隱被稱為江南王的甄家怎麼可能沒有在這裡插一手呢?
不過,這樣也好,在遭遇了更為恐怖的暴力之後,那些所謂的大鹽商,也只是賈赦眼中的錢袋子罷了。
當然,賈赦也知道,到底他還是一品將軍,勳爵給予了他尊貴的地位,但是,也將他的暴力用權力和條例給約束了起來。
這,終究不是亂世!
賈赦拿起其中一個公文之中寫著的關於兩位鹽商衝突的事情,嘴角的鄙夷就難以言喻。
“到底還是沒有掌兵啊,要不然,所謂的衝突不過是一場官場的大狂歡而已。”
賈赦隨手就將那個公文扔到了自家兒子的面前。
“不爭氣的傢伙,這個給你,去把那兩家的主事人給請過來。”
賈赦沒有給賈璉拒絕的機會,轉身就抓起另外一些公文樂呵呵地看了起來。
只是,賈璉幾乎是在聽到賈赦的那句話